五.

「這匕首叫七星刃,爹爹說這羊皮上記載著地圖藏在匕首中。」小昭擦了擦眼角打起精神來俯身指著羊皮說道,燁蹲下身來細細看向小昭身旁的匕首,轉頭狐疑的盯著小昭,那匕首中怎可能藏一張圖?「你那是什麼表情!!我爹爹真是這樣說的!!」小昭不服氣的拍拍燁的背抗議,低頭瞪著羊皮像在回想什麼般的思索「水。」「水?」小昭唐突的開口,燁莫名其妙的重複一次,見小昭沒有任何回應只好依言倒了一碗水給她,小昭接過後從衣襟裡掏出十來個小小藥包,她從每包小藥包中倒出分量不同的各色藥粉,細細調和後變成一碗墨色的水,看來那也是口耳相傳的配方。「潑下。」小昭低著頭專注無比的盯著羊皮,擺擺手堅定地喊「啊?潑…潑哪??」燁滿臉疑問小昭也不多說,接過碗來啪啦一聲,將羊皮打溼後又拿起來甩乾。

「妳這是在做什麼?」小昭依然無視於燁的問題,自顧自的盯著羊皮瞧,燁自討沒趣只得摸摸鼻子回到火堆旁烤火。「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看這上面說:『北斗七星上下倒,三破敵軍千軍馬、雙貪之狼無人比;七廉義貞唯武俠!」火堆旁溫暖不已,燁舒適的閉起眼正感到昏昏欲睡,小昭就興高采烈的衝過來,指著羊皮上的字大聲嚷嚷,燁反正也看不懂只隨便一瞥,只知道羊皮上的字變了,看來這是用特殊墨水所寫成的一遇藥水便現了出來「我不識字。」燁淡淡的說,小昭「……那你怎的看到這羊皮便相信我?」「上面有畫這匕首,而且我看的出來這張皮很舊。」小昭聽了燁的話後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你剛才唸的又是什麼東西?」「取圖的方法啊!北斗七星知不知道?這上面的紅色鑽石代表北斗七星,這顆是貪狼星、這是破軍星…」燁什麼都不知道小昭只好一一指著匕首上的紅鑽說明。「嗯,那剛才說的那一串話又跟北斗七星何干?」

燁記性甚好,已記住了各星名稱,只是無法理解那些詞句的用途,小昭微微一笑說:「北斗七星上下倒,指的就是用右手持刀,你看這杓斗部分不是上下顛了嗎? 而後三句要看每行的第一、第二及第四字,串成一句話就是:三破敵軍千軍馬即指破軍敲三下,雙貪之狼無人比是說貪狼敲兩下,而七廉義貞唯武俠指的字是廉貞敲七下囉!」說罷伸出白玉般的手,照著羊皮上指示的次數輕輕敲著匕首上那三顆星。喀達!只聽見一聲極細微的聲響,一枚白色蠟丸從刀柄處落下,燁不由得佩服起來,這機關何其巧妙就算有人得了此刀,沒有羊皮、沒人指點也不知這匕首裡的圖怎麼得到,匕首上若沒潑藥水旁人也不知該如何找到地圖,就算真的偷了藥水潑上,解讀不出來亦是枉然,毋怪這匕首失落這麼多年從沒人找到寶物。小昭滿臉欣喜的捻開蠟丸,露出一團薄如蟬翼的娟布,只見上頭用蠅頭小楷寫著「敦煌千佛洞 龍騰五十里 馬奔十四里 遇水則潛 大漠取寶 兔越三里 十二生肖 當斬虎頭」小昭念著娟上的字若有所思,燁皺著眉不語,上頭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水中怎的有沙漠?又是龍又是馬,兔兒又怎能斬虎頭?燁正想提問,小昭卻撫掌歡笑喊道:「我懂啦!!咱們先往敦煌走,之後再朝東南方行!!」

燁不明所以,方才哪句有提到東南方?但轉念一想,小昭畢竟是匕首的傳人,這樣說定是胸有成竹,當下便不再多問。「不忙,累了大半夜咱們先休息,明日再出發吧?」小昭聽了燁的話,當下兩人圍著火堆各睡一邊,小昭很快便睡著了但嘴裡仍喃喃重複念著「…龍騰五十里…虎頭..」燁靜靜盯著小昭的臉,她真的有點兒眼熟…不知到底在哪見過,燁突然想到一個讓他害怕起來的想法,萬一…她那失蹤的爹是我以前殺死的人該怎麼辦?不!不!不可能的。燁甩甩頭,他爹是失蹤又沒人說死了,何況天大地大怎麼可能那麼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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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啊?我嘛…來尋找爹爹順便尋家傳的寶物的,我爹爹失蹤前就囑咐我須得將百年前遺失的寶物尋回,我家世世代代都遵從祖先的遺志,不斷的尋找卻都一無所獲,遇上了大雪只好先來此避避。」小昭垂下頭低語口氣甚是難過,想必是想起失蹤的父親。「妳…妳別難過,我陪妳去找吧,我…我可以保護妳的。」燁看到她眼角的淚珠在火光照映下一閃一閃的,顯得更加楚楚可憐,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安慰。「哧,你一個小不點兒還說要保護我?羞也不羞?」小昭眼眶裡的淚珠還在打轉,但還是笑了起來。「我很厲害的!!」燁不平的抗議,但小昭又怎知眼前的矮小少年是當代一等一的殺手?雖然不信卻也不便潑他冷水,只笑吟吟的點點頭。「妳不相信我對不對。」燁不滿的問「我相信啊,對了我看你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把這換上吧。」小昭隨口答應顧左右而言他的轉頭,在包袱中拿出一件棕色衣袍遞過去,燁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一看到衣服便被分散了注意力,他還沒摸過這樣軟的衣服更別說是穿上了,他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在女子面前更衣有何不妥,當下除盡身上的衣袍直接換上,小昭不似燁那般無知,愣了楞後滿臉通紅的轉過頭去。噹啷一聲,身後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小昭好奇的側過頭去,這一身破爛的少年,身上會有什麼東西落地能發出這樣清脆的聲音?豈知不看還好,一看到燁手中拿的那柄匕首她立刻跳了起來顫抖著身子指著它說不出話來。「這這這…這怎會在你手中?」小昭結結巴巴的問,伸手便要來拿。燁警戒的退了一步「這是我的,妳不能來搶。」「你說什麼呀?那就是我家失傳已久的寶物啊!!你從哪拿來的?還給我!!」小昭著急地向前踏上一步,燁立刻用匕首虛劈了一刀,那破空之音何其響亮,回音傳遍了整個山洞聽來彷彿連劈了數百來刀,過了良久才慢慢平息,山洞中又安靜下來。「這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燁清俊的臉龐彷彿罩上一層嚴霜,雙眸冰冷帶著殺氣凝視小昭,身周散發的氣勢連千軍萬馬見了也會止步不敢前進,更何況小昭剛剛跟他還有說有笑的,現在看到他判若兩人的樣子嚇的她花容失色,連大氣也不敢吹一下,雖然年少燁畢竟是個男子,看到小昭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不由得軟了。「…你說這是你家的傳家寶? 真的嗎?可有證據?」小昭聽到燁溫言相問便放鬆下來,走到火堆邊從衣襟中取出一捲已經退色的陳舊羊皮卷攤開來朝著燁揚了揚,上頭似乎畫著甚麼東西,但是山洞中的火堆雖然不小,要看清羊皮上畫著的圖卻也不容易,燁握著匕首右手背到背後防止小昭來搶,緩緩上前低頭一看,只見羊皮上寫著幾個字,下面有圖畫著的便是此刀,他雖看不懂字卻不由得承認這便是小昭要找的匕首,頹喪的嘆了口氣卻捨不得把它交出去。這是他生來得到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啊…怎麼卻偏偏是別人的傳家寶…「這能證明了吧?還給我吧?」小昭看到燁失望透頂的表情心下微感不忍,可一想到自己找了這麼久、吃了許多苦今天才終於見到它,還是決定硬起心腸的索討。

「…」「…」燁一言不發,雖然他不知道這刀是什麼來歷或有什麼價值,但他實在非常不想交給任何人,倘若是別人兇霸霸的要搶,他絕對抵死不從,可偏偏…偏偏是這個有生以來第一個待他溫柔的人來跟他討…燁心中千百個不願意表情凝重,而小昭看他這樣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祈求他別跑走,要不然她真的只能使出殺手鐧了…她摸摸腰間暗袋,預備燁一轉身或撲上來攻擊時就撕破暗袋,讓袋中迷藥迷昏燁後自己再拿走匕首離開。「……好吧!還妳,不過妳得補償我。」燁想了半天,終究了選擇把匕首還給她,小昭看到他遞過來的匕首不由得長吁一口氣,手從腰間離開接過匕首。「嗯,沒問題啊!!等我找到寶物你要什麼東西我不能給?」

「寶物?這不就是嗎?」燁一臉不明瞭的問。「你可知這匕首為何是我家的傳家寶嗎?」小昭嫣然一笑,欣喜的晃了晃匕首,燁茫然不解的搖頭「你告訴我吧。」「好,不過你可不許再搶回去。」小昭看在燁老實歸還的份上開始說起這刀的來歷,原來數百年前小昭的祖先是個大盜賊的副手,那個大盜賊將畢生所收集得來的財寶收在某處,並將鑰匙也就是這把匕首交由副手保管,寶物也可自由取用,而後便消失無蹤,那副手將鑰匙一代一代傳了下來,寶物也未曾取用一分一毫,然而鑰匙竟在約百年前不慎失落,小昭的爹繼承先人遺志,費盡心思找尋卻仍一無所獲,至今也不知身在何方,小昭出來尋父傳家寶只是順便尋的,想不到父親沒找到傳家寶卻先找著了,實在始料未及。「…不知道爹爹在哪兒?說不定尋寶時能遇上他。」

小昭柳眉微促自言自語,爹要是知道傳家寶已經找到了一定很欣慰的。「呃…你娘呢?她在家裡嗎?」燁看到小昭的表情知道她又難過了,慌慌張張的想轉開話題,誰知道小昭聞言臉色卻越發難過,頭一低竟哭了出來「娘…娘幾年前給燒死了,爹爹之後就失蹤…只留下我一個…」燁本來就不善言辭,看她哭出來也講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只能乾著急,小昭兀自哭個不停,許久之後才平復下來。「妳好些了嗎?」燁小心翼翼的問,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哭她,小昭點點頭無辜的看著燁「…你會笑話我嗎?」「不會!!」燁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猛搖頭,小昭微微一笑又說「我答允要補償你東西,但你可得陪我去找寶物,否則我若是發生意外豈不是會失信於你?」燁點點頭一笑答應,反正要走也無處可去,何況他本來就不想離開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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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怎麼辦怎麼辦?殺了那麼多人寨主一定饒他不得,況且回去匕首又會被搶,那他該往何處?少年無助的想,卻又沒半分主意肚子餓的慌又睏又疲,眼角瞥見左首有個山洞便奔進去先避避風雪再說,這山洞甚是狹窄裏頭黑漆漆的似乎不淺,他看了看外頭漫天大雪,遠一點的地方便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他擔心又有追兵到來於是摸索著往洞中前進,地上坑坑洞洞崎嶇不平但越往前越是寬敞,不久鼻中竟聞到一股肉香,餓了好久的他跌跌撞撞的朝香味的來處跑去,拐了幾個彎後竟然看到火光,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走上前去,只見一個大他兩三歲的少女身穿淡藍色男式衣袍,坐在火堆旁正烤著肉,漆黑的秀髮紮的高高的綁成男子式樣的馬尾俊美絕倫,細看之下才發覺她原來是女子,她粉嫩的臉龐在火堆照映下顯得甚是動人,水靈靈的大眼除了嬌弱還帶了點陽剛氣息,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少年覺得她有些似曾相似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是打哪來的?」半晌後少女緩緩開口,聲音比一般少女較為低沉但仍是清脆動聽,想是她不願讓人察覺是女兒身故意壓低嗓音。「我…?我是…」少年猶豫的開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忽然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從少年肚中傳出,少年滿臉通紅巴不得轉身就逃,可怎麼也割捨不下眼前這肥美的烤肉,少女噗哧一笑拿起火旁一串烤肉遞給少年。「我道是鬼,卻想不到原來是個餓死鬼呀?坐下吧!幹嘛站著吃?」少年一接過烤肉便顧不得燙狼吞虎嚥的啃起肉來,那少女一說他才坐下,她看少年餓得如此狼狽便一串一串遞給他,直到吃得滿嘴油膩覺得飽了他才停下。「飽了?」那少女問「嗯。」少年點點頭「你可知那是什麼肉?」少年搖頭「那是人肉,香嗎?」少女笑盈盈的看著他,少年愣了一下隨即一副噁心難當快要吐出來的表情。「啊哈哈哈哈,你可真好騙。」少女樂的拍手大笑,少年這時才知上當卻也不著惱,只是看她笑著。「那這是什麼肉?」「兔肉囉,你瞧。」少女從身旁拿出幾片雪白的兔皮晃了晃證明她沒撒謊,少年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兒啊?我爹以前叫我昭兒,你叫我小昭便行。」那少女瞧他滿臉油膩便遞了條手巾給他擦臉,誰知道少年胡亂一抹,本來就髒的臉蛋更加的髒了,還不如不擦。

「曖曖,哪有人像你這般擦臉的?這不是越擦越髒嗎?你在這等等我,我去去便回。」小昭無奈的搖了搖頭,拾起隨身帶著的小鐵鍋往外走。「外邊下著雪的。」少年起身攔住她,著急地嚷。「我知道,煤球兒,你讓開我馬上就回來啦!」小昭看著眼前矮了她半個頭左右的少年,不禁感到一陣好笑。「煤球兒?在哪?」少年傻傻的左右張望,他還以為有別人在,小昭嘻嘻笑了起來。「說你哪,你髒的跟煤球一樣,不叫你煤球兒叫誰?我到洞外取些雪馬上回來。」說罷便繞過少年翩然的往外走去,少年訥訥的乖乖坐下。不一會兒小昭便端著一鍋雪進來放在火上煮融,她拿起布浸濕後仔仔細細的替少年擦淨手臉的髒汙,溫溫熱熱的布貼在臉上說不盡的舒適,少年一生中還未遇到有人對他這般的好,心中湧起無限的感動。「小昭姊姊,謝謝妳。」少年擦淨臉龐後露出一張稚嫩消瘦卻俊俏的臉龐,加上一點溫厚的笑容顯得煞是好看。「什麼小昭姐姐?只叫我名字就好啦!枉費我裝成男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呀?」小昭笑了笑又問,少年只是搖頭。「你沒名字?」少年仍不答只點了點頭。「是嗎…你定是個苦命人,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小昭憐憫的摸摸少年的頭,少年一聽到小昭的話立刻滿臉期盼的抬起頭望著她用力點頭。「…燁,好嗎?這是我爹爹的名字,不是葉子的葉是這個字。」小昭沉默了半晌,臉上有些黯然一閃即逝,隨即又微微一笑,拿起燒了一截前端焦黑的木柴充當筆在岩地上寫了個字,少年目不識丁只覺得小昭說什麼都好,朝她笑了一笑。「燁,意思是明亮燦爛,記住了?」燁伸手在地上比劃了幾次,以後這就是他的名字了,他滿意的點點頭。「你怎麼會在這山上的?」這兩個人年紀相仿,在短短時間中兩人之間便沒了隔閡,小昭好奇的問。「…嗯…我…小昭妳呢?」少年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反問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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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可是某一天,山寨中搜刮出來的東西中掉出了一把黑黝黝的匕首,在金碧輝煌的眾財寶中顯得相當醒目,寨主隨便看了一眼就將它扔給了少年,反正能削金斷鐵的寶刀他多的是,也不缺這一把,何況少年原來的武器早已生滿了鐵鏽還東缺一角西缺一塊的。「這是賞你的。」寨主姓韓莫約四五十歲上下,一雙眼睛炯炯如電,虎背熊腰披著一身熊皮做成的衣裳顯得威風凜凜,他斜眼看向少年冷冷地開口,少年愣愣地拾起那柄匕首默默地擦拭它直到發亮,這是他從出生到今天第一次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別說它只是一把不起眼的匕首,就算是柄木劍他也歡喜得很。天上的月光冷冷清清的照了進來,少年恍恍惚惚的盯著那皎潔的弦月,手中握著好不容易才擦乾淨的那柄匕首,寨主身旁的副手被匕首上反射的光吸引了目光,這時才仔仔細細的瞧過去,他倒抽了一口氣身子不由得僵硬起來,他走上前蹲到少年所處的鐵籠前說:「拿來借給我看看。」雖然他嘴上說借可他的手已經抓著匕首準備奪過來,語氣聽來也是命令的語氣,平常他對少年雖非打罵訓斥卻也算得上疾言厲色,少年以為他要把匕首搶回去,緊張的縮手回去緊緊地將它抱在懷中不放。「不要,這已經是我的了。」副手又說了幾句話少年仍是執意不肯,這兩人的異狀引起了寨主的注意「喂,怎麼回事?」「寨主,屬下看那匕首並不單純,想仔細瞧瞧。」那副手約三、四十歲面目清俊神情冷峻不苟言笑,身穿方巾青衫做儒生裝扮,幾年前他孤身一人前來投效寨主,他在眾多粗魯豪放的山賊裡顯得甚是突兀,因他見多識廣聰明無比不但寨主倚重也頗得山賊們的尊敬,所以後來也沒人在意為何一介書生不去當官卻來當山賊,他自稱姓趙人人便稱他趙先生,這時經他一提韓寨主便要低下頭瞧瞧,少年仍是執意不肯「你已給了我,這是我的。」此言一出,寨主額角登時暴出條條青筋,在這世上橫行這麼多年,誰敢這樣對他說話?「這是老子施捨你的,要收回便收回,別忘了你只是老子養的狗!!」怒罵聲中寨主左手按住少年的頭右手便來搶少年懷裡的匕首,少年後腦撞上鐵欄痛得眼冒金星,卻死死守著匕首不放,眼看匕首就要被搶去,少年慌亂中順手一揮,寨主手在籠中縮手不及右手被畫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只差一點手臂便要被削了下來,他一聲怒吼打開籠子將少年硬拖出來,那少年自幼便跟著寨主,雖然日子過的痛苦卻也從沒想過要傷他, 他只能在這裡容身,也許在不經意之間他將寨主當成是父親般的存在。他惶恐的看著寨主右臂流下的鮮血,額上斗大的汗珠一顆顆冒出來,他是殺手,生下來才十二年,已不知見過多少鮮血多少傷口殺了多少的人,可從沒有一道傷痕像今日令他膽顫心驚,他嚇得已沒半分主意。但心裡已決定了這是他的匕首誰也不能搶走。寨主號令聲中眾山賊們向少年撲將過來,一個個都要搶下匕首,少年發狂似的死命守著匕首,後來被逼急了只好出手傷人,他是寨主細心培訓出的殺手,若要傷人簡直易如反掌,眼看傷亡者越來越多,少年更是害怕,這下他以後該怎麼待在這裡?他不願再傷人只好搶了鑰匙解開鎖鏈轉身逃跑,他從山溝跑到平原越過溪流又跑上高山,一路從初秋跑到隆冬,來到了這偏僻的雪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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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刃

一.

數百年前,有個大盜賊將畢生所有收集到的財寶藏到一處極為隱密的地方後便消失無蹤,江湖上無數人想得到這批財寶出去尋寶的人卻從沒一個回來…

一個月黑風高天上飄著漫天飛雪的夜晚,邊境縣城外的雪山上有個小小的黑影搖搖晃晃的移動著,身後走過的路留下一灘一灘鮮血,他回過頭凝視著後方,確認無人後重重的嘆了一口長氣繼續向前前進,鵝毛般的雪模糊眼前的視線,猛地吹來一陣朔風,他縮了縮身子將身上破破爛爛的黑色衣服拉得更緊,腳下不停地繼續往前走,在他身後一里處倒著數十個左右的黑衣漢子,那些人一動也不動,身下的血液已被雪所吸收,現場一片狼藉刀劍盡數折斷雪地上散著頭顱或殘肢顯示經過一場惡鬥。

他撥了撥長過鼻子的劉海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小心翼翼地從衣襟裡掏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那匕首兩邊的刀面都鑲著七顆做北斗七星狀排列的紅色鑽石,他揚起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了一會後滿意的收進懷中。

這少年一身黑衣一頭黑髮臉龐削瘦滿身骯髒,遠遠看還以為是團會動的煤炭團,他生於黑暗之中,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戮,當他才剛學會站就必須拿起刀接受訓練,他是黑暗世界的王牌殺手,因為有他的存在,應龍山寨天下無敵,可是山寨中所有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全都沒有他的份,眾人享受著美食醇酒時,他只能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喝冷冰冰的米湯,他的活動範圍只限於鐵籠之中,手足上被鐵鍊鍊住像隻狗般的被寨主飼養,只有出任務時才能解開,他從來沒想過要逃脫,應該說他除了殺人以外什麼也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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