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落筆無悔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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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山谷的岩石被轟塌半邊,黑潮與地水流出,滿是龜裂的地面徒留焦黑的殘跡,紗華陵在杏兒凌厲的攻勢中沒有餘裕再喚出岩漿,圍在身上的紅色陵布越發破爛,神情卻是不屈不撓。

裘不敗與黑龍纏鬥在一起,不管不顧的用爪子拉扒著黑龍的肚子,想要找到泰華,忽然間詭異的奇光大盛,黑龍的腹部高高鼓起,沁滿魔氣的血水噴出,泰華全身受汙,目露兇光的從破口走出。

「泰華!你…」裘不敗驚喜的表情只出現霎那,隨即成了難以置信的錯愕。

他低頭,望著自己胸腹間的傷口,雪白的毛色染成赤紅,半身都是血。

泰華面無表情甚至空洞,印堂上的紋路越來越鮮明,身後的黑龍屍體化成泥濘般的魔氣,包住他整個人。

「這個餘興節目不錯吧?」風墮天笑吟吟的催動法術,裘不敗倒地,銀幻冷被掀翻,泰華仰天咆嘯,呼喚雷雲發出猛攻,黑鳳鳥殺傷全場,存活者剩不到百人,眼見就要全軍覆沒。

忽的狂風大作,風墮天發出像被烈火灼傷的嘶吼,全身經脈倒轉七竅噴血,胸口一團魔氣破體而出,眾目睽睽下分裂成兩個人!

風墮天的胸口破了個大洞,居然未死,從他體內竄出的人將自己的身體拔出,躍到眾人前方,與風墮天面面相覷。

「…從雲!」杏兒看出那個血淋淋的人影是誰,激動的喊。

任遊全身充斥著大量魔氣,冷冷倪視風墮天,趁著他在用魔氣修復之時,回頭朝杏兒溫文一笑,眼神中帶著愛意與憐惜,未語情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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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墮天抱著紗華陵,興致高昂的用法術窺看遠在幾里外的戰局,嘴邊笑意越深,看到鸞鶯鶯出現時面色稍變,擰眉捏了一下座椅手把,本以為他要發怒,卻沒想到他竟是笑出聲來,看著戰術全部失效,他竟然樂得很!

「尊上?」紗華陵依偎在風墮天胸前,小心翼翼的問。

「呵,很好,好得很…二十多年前沒出現的神獸們全都來攪和了,很好…」風墮天的神情很愉悅,或者乾脆說喜上眉梢,像是他已經征服了所有修士,輕快明晰的慢慢笑著,紗華陵不明白,只是靜靜凝視他。

風墮天揚手關閉窺探法術,右手攬著紗華陵的腰,左手在石椅扶手上打節拍。

忽有一陣細細碎碎的窸窣聲漸漸逼近,速度飛快,空蕩蕩的廣場上卻沒有人。

可地面卻有砂土滾動的跡象,幅度非常小,小到甚至以為是風吹起沙塵。

紗華陵疑惑的注視地面,突然間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她才發現眼前是分散成細紗狀的魔氣,源源不絕的從地縫中噴湧而出,在兩人身前形成一道高聳的黑色沙浪,混雜著不詳的氣息,難以斷定那是否能稱為生物。

「生物」?為什麼會這樣形容眼前的沙浪?

因為它混雜了剛剛死在那邊的全部生命,戰死的魔修、戰死的正道、炸死的食髓鳥、法術的殘跡、甚至混進了許多神獸族的血,明明是死物卻有脈動,看著就叫人悚然,下意識不願靠近,更別說碰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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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的畸形狂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率先突破雨幕的遮蔽,橫衝直撞的衝入人潮欲將眾人打散,裘不敗發出虎嘯聲,領先揮拳砸穿張口就往他身上撕咬的妖物,血淋淋的內臟帶著魔氣,全部灑到身上,他豪邁的甩落沾在身上的碎肉,率領白虎族人抵擋攻勢。

泰華那方軍隊夾在玄武族跟白虎族中間,手中長槍恣意揮灑,一擊就是一顆頭落地,絲毫不遜於裘不敗的聲勢,部隊也如長槍般直搗魔修中央部隊,頗有與白虎族較勁的意思,龍鱗甲上濺滿血水,色澤越發鮮亮。

銀幻冷與其族人則面顯無奈的跟在後面掠陣,杏兒等人則見機行事,哪裡有縫就鑽,見到空檔就殺,雖然自成一小團氣勢卻不落人後,殺得也是威風。

遠處不知誰的清嘯傳來,地面上的污血和泥濘攪和,被魔氣牽引,重新凝聚而成,肉塊分不清是哪隻妖物落下,混亂且毫無章法的接連融合,又變成比原先更大更兇的妖物,打碎重組、砍斷重拚,來來回回源源不斷,肉體與力量像是不會耗損似的,怎麼打都殺不掉,越打越強、越猛越躁,甚至不分敵我的開始吞噬別人的血肉,離譜的還在後頭。

那批妖物吞了被雷彈打死的同伴就噴出雷彈,吃了被燒死的同伴就吐火球,啃了被冰洞穿的同伴就射冰,重生變強不提,還能奪走別人招數!

戰場亂成一團,魔修當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要不藏身在妖物附近捅正道刀,要嘛暗算旁人,甚至還有專門搶人法具的人在,得手後更是肆無忌憚,這裡砍一下、那裡刺一下,遊走在妖物掩蔽中,更難針對他們出擊。

「這下糗了,現在該怎麼處理?我們連風墮天都還沒看到!那雜碎到底使了什麼詭計?」嘈雜的呼吼聲、刀劍交錯聲、爆炸放雷聲,滂沱雨聲通通在干擾人,不用吼的根本聽不到,阿佑左支右絀,又氣又累的罵。

汙泥血水遍地都是,隱約能見大片的黑影在其中遊走,所有魔修與妖物身上無一例外,全都被黝黑的魔氣爬滿身,跟他們本身的氣混在一起,幾乎察覺不出來,要不是恰巧看到魔氣自發性的蒐集血肉,還沒能發現其中奧秘。

「是魔氣!快把這些魔氣打散,斷了他們的連結!」石仙人伸臂揮出劈斬,正中一隻被魔氣勘勘重組起來的妖物,用靈氣斷絕連結後,那妖物重組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在另尋方位時便被石仙人驅石徹底碾碎整個身體。

要嘛瞬間讓他們灰飛煙滅,要不就是斷開連結再迅速擊殺,總之要趕在魔氣攀上那些妖物前就了結,否則便是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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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風聲大作,遠處黃沙滾滾而來,雲端上現出一群肌肉結實的猛漢,顯眼的白色虎尾搖搖擺擺,皮製的衣服隨風鼓起,隊伍最前端的則是石仙人與一個虎目圓睜的巨漢,兩人並肩而行,看上去石仙人比平時小了一圈,有些逗趣,杏兒跟毒娘子喜上眉梢的朝他揮揮手。

眾人落地,白虎族的人都是粗漢子,落地聲大得離譜,地面劇烈晃動,人倒是站得筆直,團團圍住二女。

「石爺爺!」杏兒蹦蹦跳跳的躍到石仙人面前,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噯,姑娘家的沒點矜持,看看人家毒娘子多麼穩重。」石仙人嚴肅的表情跟動作卻是相反,和藹又溫柔,叫白虎族的人看得愣住。

「石仙人,您辛苦了。」毒娘子巧笑倩兮,溫順的問候道。

「喔?這兩個女娃娃就是你說的人?還真是各有千秋,一個可愛一個撫媚,石兄還真有福氣,兩個孫女呢?」裘不敗彎腰笑著凝視二女,雖說他的臉太過剛猛,可笑起來卻像那夏日豔陽,燦爛得很,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我哪有那麼讓人不省心的孫女,別瞎說了,妳倆快向人家問好,這是白虎族的族長裘不敗。」石仙人依然在那裡口是心非,但沒人吐槽。

「裘爺…我是說裘族長,多謝您願意來幫助我們。」杏兒差點又要亂叫人,幸好在石仙人的眼刀下及時改口,才沒鬧個尷尬。

「多謝裘族長。」毒娘子不卑不亢的躬身,態度優雅從容,黑色衣裙微微飄盪,說不出的風雅韻致,叫人胸懷為之舒暢。

白虎族的人多久沒見到這樣的姑娘了?所有人都緊巴巴的盯著兩女,像在看什麼珍奇生物一般,除了裘不敗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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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聚落遠在西方荒漠中央,周圍除了黃沙跟岩石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白虎族明明歸在神獸行列,居然住的地方是簡陋的石居,簡直毫無威風可言。

白虎族的青壯體格精實,腕上與踝部都纏著白虎皮,衣服與鞋子則是一般獸類的皮製成,頭髮都是白花花一片,遙遙望去倒像團雪球似的,明明早有化人的本事,卻不知為何不把尾巴藏起,白色虎尾大搖大擺的晃在外邊,好像隨時等人揪住似的,非常惹眼。

他們不穿防具,武器除了腰上的小刀,就剩骨節處鑲有鐵板的手套而已。

「你們到底服氣了沒有?」石仙人坐在一塊巨巖上,煩躁的冷喝。

地上七橫八豎的倒著一大票不長眼的少壯,灰頭土臉的甚是狼狽。

遠處有頭特別巨大的白虎伏在石丘上,灰藍色的獨眼平靜的望著眼前場景,另一隻灰敗的眼珠上有道疤,範圍恰好在牠額頭到下頷,整隻眼自是廢了。

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身影一閃便來到眾人面前,化為人形。

「沒想到中央地帶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傢伙,倒是長見識了。」這人袒胸露背身形足足是常人兩倍有餘,肌肉發達魁武雄壯,腰繫熊皮胸前掛著銀墜,穿著皮褲,白色短髮理得極短,容貌剽悍武勇,年紀看著老卻精神抖擻,邁步就揚起沙塵,朗笑間便驚起遠處飛鳥,這便是白虎族的族長,裘不敗。

「好說,裘兄是否也要來過上幾招?」石仙人拱手,算是做足禮數,沉聲問。

白虎族的人性情豪邁卻要強好勝,聽了石仙人的話便要求要與他對決,勝了才願與他前去討伐魔尊,石仙人知道多費口舌也是無用,便應了挑戰,連勝了數十場才得到裘不敗青眼,此刻血氣正旺時,不由得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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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聚落位於東方大草原的中央,沒有設下任何結界或阻攔,輕輕鬆鬆就到了,杏兒御劍而來,一身白衣飄然爽颯,遠遠就看到毒娘子纖美的身影駐足在聚落前,仰頭朝她揮揮手,杏兒飛也似的在空中倒轉一圈,撲進對方懷裡。

「杏兒,妳還好嗎?被抓走後發生了何事?現在任遊的狀況如何?」毒娘子攬著杏兒,上上下下來回掃視幾遍,關心道。

此前杏兒只簡單傳訊說自己要來會合,毒娘子只得耐心等待她前來,此時見到她無恙自是歡喜,杏兒約略說了分別後的事,但提及任遊卻是鬱鬱寡歡。

「杏兒,妳…」毒娘子想要幫她打氣,搖頭輕嘆,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不要緊,任遊一定沒事的,不過他竟然敢搶在我面前耍帥,回頭肯定要奚落他一番。」杏兒卻搶在毒娘子發話前嘻嘻哈哈的帶過,懂事的讓人心疼。

毒娘子知道她的性情,只得無奈的笑笑,輕輕戳她額頭表示明白。

「毒姐姐,妳到這多久了?與他們碰過面了嗎?」杏兒問。

誰知毒娘子卻臉色立變,滿臉不悅的甩頭瞥向聚落外圍的男人們。

約莫七八個男人身穿龍鱗甲,戴著頭盔手持長槍,目光對著兩人竊竊私語。

「那些不分是非的笨蛋,見到我是魔修,就不放我進去,我已經在這乾站一個時辰了,死腦筋的,讓他們傳個話也不肯!」毒娘子氣惱不已,甩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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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魔窟湧現強烈的紫光,轟然巨響中,風墮天的身影拔地而出,飄浮在空中,發出兇猛的呼吼,群魔為之一震,被龐大的魔氣所攝,屈膝跪地。

他手裡抓著一具女屍,血肉模糊全身被魔氣與崩塌的落石砸得稀爛,風墮天甩抹布似的將她扔到地面,砸成一團碎肉。

「有奸細混進來,想要救走這個女人,本尊沒抓到那個雜碎,但這小娘們可討不了好,誰要是揪出那個奸細,本尊必有重賞,趕緊徹查!可疑的人就抓起來,本尊絕對讓他的死相比這團爛肉更難看!」

風墮天傲然的宣言,他知道杏兒一旦死去,身體裡那個死不了的凡人便會喪失鬥志,到時便能碾碎他的靈魂!這身體便會徹底被他收歸己用。

他心中得意,便沒去細查那團被摔爛的東西,卻不知道那是楚雷幻化的假人,都是為了讓杏兒擺脫追殺,學他的老本領--詐死。

真的杏兒早就離開這龍潭虎穴,為了將來的勝利做準備去了。

眾魔修紛紛上前圍觀那團碎肉的慘況,嘻笑唾罵的踐踏死者尊嚴,紗氏姊妹滿心都是風墮天的狀況,湊到落地的他面前噓寒問暖,居然忘了被她們引進的新人楚雷,只顧著緊貼風墮天的身體討好他。

「尊上,您怎麼樣了?手背上怎麼有傷?還痛嗎?」紗華陵抓著風墮天的手,嬌憐的模樣讓人很受用,風墮天反手握住姊妹倆的柔荑,輕輕摩娑著。

「無礙,這段時間妳們辛苦了,把這裡收拾收拾,本尊要去想後面的計畫,找出奸細後就帶來給我。」風墮天左擁右抱,撩撥似的用鼻尖蹭蹭兩人的臉頰,鬆開手自去尋一處清靜的地方,準備讓任遊徹底消失。

他到現在還是對自己詐死,附身在人體上這些事隻字未提,當初紗氏姊妹只從傀儡口中知道他要去「閉關」,要她們安分等待消息,不要理會外界的言論,兩人居然就毫無懷疑的也跟著找地方閉關修行,直到風墮天再次現世才跟著出關,也不知是否因太過癡心,導致她們沒有多餘心思去想其他事還是怎的,居然就這樣被他蒙混過去,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還是那般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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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兄弟?這任遊又拉攏人了?還挺行啊。石仙人與阿佑面面相覷,暗想道。

對方只有一人,大夥傷勢又已休整過一番,對方亦是正氣的表態,石仙人便放他進來,楚雷穿過結界,輕飄飄的躍至地面,行動輕快俐落,珍重的抱著個小匣子,本來英挺的面容卻在看到石仙人後方的阿佑時,瞬間抽動。

「魔修!」楚雷雖已聽過任遊解釋,但看到魔修的那刻,還是本能的戒備。

「魔修怎麼啦?見鬼了?」阿佑不屑的準備開火,卻被石仙人制止。

「別添亂,煉你的丹。」他嚴肅的表態,阿佑哼哼幾聲,卻不再多嘴。

楚雷盯著阿佑瞧,臉上越發訝異不解。

確實是魔修,但這氣質怎麼看怎麼不像,看來任兄弟所言為真,這人怎麼會想與他們並肩作戰呢?

正自想著,一道纖美的婀娜身影從煙霧中緩步而出,毒娘子濕著散髮,衣裝整齊的朝三人走來,身上傳來陣陣幽香,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又是魔修。楚雷不帶情慾的上下打量,滿腹疑問,不知為何這兩魔修如此「違背常理」,只得把目光轉向三人中唯一的正道求解。

「怎麼?任遊那小子什麼都沒跟你講嗎?真懶啊。不用懷疑他們,確實與我們是一夥的。」石仙人無奈搖頭卻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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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魔修,也不是來投誠的。」任遊只受了點輕傷,也不知到底該不該感謝他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體質,心累的嘆息。

「呸,誰是魔修?誰又想投誠?不過是為了靠近你好刺殺罷了!既然已經敗給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別在那裡婆婆媽媽的!墮了魔尊的名頭!」楚雷邊吐血邊罵,真虧他傷成這樣還有餘力罵人,不得不讓人佩服。

任遊搖搖頭,百般無奈,看來他又得從頭說起了…

這些修正道的還真是人人烈士,怎麼每個都說差不多的話?

「我不是魔尊。」任遊抹去臉頰的血漬,淡淡說道。

他不去理會楚雷狐疑的表情,飄到他身前,開始輸送靈氣替他療傷。

他邊做事邊說明前因後果,同時還講了他的盤算,楚雷自他使出靈氣那瞬間便整個懞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任遊,嘴巴幾乎能塞進一顆雞蛋。

他剛剛分明是驅動魔氣與自己對打,現在又能使用靈氣?見鬼了!

這兩個相剋的東西怎麼可能共存?他在做夢嗎?其實他早已被魔尊折磨到神智不清?這是他妄想出來的場面?

他耗費大量的精力竄改自己的經脈流轉,才讓魔修看不出破綻,終於成功混進魔窟,不惜折壽換取力量,就為了行那無歸路的刺殺,天下法術那麼多,能掩蓋能隱藏自己的修行方式,可絕沒有魔氣與靈氣並存的方法,他居然還神智清明沒有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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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仙人這邊,三人聯手將食髓鳥擊退後,終於支撐不住,狼狽的坐在曠野上靜養,石仙人的山已經整個崩毀,滿地都是亂石溝壑,還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殘骸碎肢,三人身上也是大傷小傷的,看著就疼。

「…我去…這些臭鳥有夠難打…疼疼…」阿佑抱著鮮血淋漓的頭大罵。

「丹藥已經沒了,杏兒又被抓走,現在該如何是好…」毒娘子的手臂也是千瘡百孔,喉頭乾啞毒液快要耗盡,連說話都吃力得很,滿臉焦灼。

「…你們去找地方療傷,我去救杏兒。」石仙人面色凝重,他沒受什麼外傷,但力氣與靈氣耗了大半,看起來憔悴得像老了好幾歲。

他說完便支起顫巍巍的身體,強撐著欲行,阿佑與毒娘子趕緊阻止。

「不行啊!您這副樣子,杏兒還沒救到就先死在魔修手裡了!」

「沒錯,您不能去,您現在去了只是送死,我們要從長計議。」

石仙人甩開兩人的手,隨即踉蹌的單膝跪下,摀著胸口痛苦喘息。

「…我總不能讓杏兒孤伶伶在那受苦,就算賠上我一條命,也…」

三人的拉扯忽然停止,目光警惕的看著從黑暗中忽然出現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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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坐在石椅上,算珠寶似的把玩著數十顆赤紅色的內丹,鳳鳥族覆滅似乎讓他心情很不錯,閒適的用腳打著節拍。

他赤裸的胸膛上有團黑雲般的圖樣,原先還會像氣流一般扭動,現在卻已經固定位置,白皙的皮膚上青筋也已消退,兩個眼珠都成了全黑帶綠光的妖瞳,臉部的火紋紅得像血畫的,大小也縮了不少,恰恰好在額頭正中。

這讓他那張清秀的臉平添了幾許橫霸感,散開的白髮隨意披在背上,看著竟有君臨天下似的狂傲。

廣場上的魔修們在狂歡作樂,生啖鳳鳥族的肉、暢飲鳳鳥族的鮮血,把玩著新到手的法具,滿地都是血腥味與酒肉味,嘈雜的魔音譜出的樂章讓人血脈噴張,原先就性情暴虐的魔修聽著更是亢奮,喧嘩吵雜的鬧騰著。

魔尊淺笑,毫無出言阻止的意圖,甚至腳打的節拍還跟緊樂音,雖不甚明顯,但看起來就是沉醉其中。

成千上百團妖異的綠光四處亂飄,更讓這場宴會顯得鬼氣森森。

忽然怪風驟起,抬頭便見月輪那端,有道怪異的影子疾馳而來。

紗華陵與紗冥煙騎著食髓鳥,帶著杏兒歸來了。

眾魔修連忙騰出位置好讓她們降落,紗氏姊妹身受重傷,但極力隱藏著自己的虛弱,即使傷痕累累也要走得優雅從容,她們輕巧的躍下食髓鳥,單膝下跪向魔尊請安,魔尊擺擺手不發一言,目光隨意掃視自己的左右護法,神色間看不出喜怒,只那微微勾起的唇仍有笑意。

「尊上,您要找的人已經抓來了。」紗冥煙費盡心思整理好自己殘破的臉皮,半摀著臉不想讓魔尊看到自己的狼狽,卻捨不得移開目光,滿心戀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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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魔修嗎?為何跟正道的如此親近?魔尊的召喚你們沒收到?膽敢不去集合?當真膽大妄為。」紗冥煙啐道。

「呵,憑啥他叫人去小爺就得去?啥召喚?根本沒有收到!何況我從來都沒把他當君主,跟魔不魔修有什麼關係?」阿佑狂傲的問。

「我們又不是他的部下,魔修本就各憑本事,憑什麼他強過我,我就得當他部下,應他召喚?」毒娘子也不甘示弱的冷笑。

「放肆!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紗冥煙氣得破口大罵。

「哼,沒收到召喚?我看是藉口,還是說…你倆修為太差,尊上不想要你們?怪不得只能跟正道的瞎混,沒準還能蹭點東西是吧?」紗華陵與妹妹相反,越是生氣就笑得越甜,嘴巴更是綿裡帶針的賤。

風墮天的傀儡完成修行,準備前去喚醒風墮天之時,曾經在各地佈下魔煙火,召集魔修們搞事,潛伏於各處的魔修這才紛紛現身。

為了避免閒雜人等來干擾,那魔煙火自是非魔修見不到的,照說這兩人雖已改邪歸正,但仍是魔修,理應看得到消息,但卻沒看到的原因,說來不值一提,正是因為一個在閉關、一個在忙著煉丹,根本無暇顧及外面,才有這番烏龍…雖然看到大概也不當一回事就是了。

只是這番緣由,他倆根本懶得說,何況還被如此輕視,更是不屑一顧。

「你們兩個騷貨少在那裡廢話!修為差不差與妳們何干?今天就是交代在這裡小爺我也不屑當那廝的奴才!」阿佑指著兩人喝罵。

不用人家說,他也知道這兩人修為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但總不能傻愣愣的任人嘲笑!他雖然老是嘻皮笑臉的喊杏兒姑奶奶,可當年要不是看杏兒人好,他也是寧死不屈的硬骨頭,哪會被她說服「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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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無痕忽然痛苦的屈身,周圍的魔氣開始膨脹,壓縮到二人所在的方形空間,任遊精神世界裡唯一一處有光亮的地方開始出現歪扭,她知道風墮天開始要用更強硬的手段了。

「雪前輩,您怎麼了?」任遊正在盤膝運功,瞥見雪無痕的異狀,急忙關切。

為了衝破風墮天的魔氣,單憑任遊的想像與意念仍有不足,雪無痕便教了他更高階的心法以助加快進度,雖然只是倉促間傳授,但總比沒有來得強。

雪無痕不想讓任遊白操無謂的心,所以沒有多說,但為了保住任遊,她耗費了大量靈氣維持這個小空間的穩定,可現在卻有些支撐不住。

「…我不要緊,你繼續努力,把心思放在逃出去這件事上,別管我。」雪無痕咬牙硬撐,臉色卻從鐵青轉為蒼白。

「您是杏兒的師父,在下怎麼能不管您。」任遊上前扶著雪無痕,搖頭道。

「…任遊,有一事算我求你,若是你出去了,別告訴杏兒你曾見到過我…我怕她又會傷心…」雪無痕看著任遊溫潤的臉,強忍悲傷無奈嘆息。

好多年沒看到她那天真無邪的小徒了…真想再跟她說上兩句話,抱抱她…

杏兒純真善良,雪無痕自是非常疼愛她,當年她決定跟道友出征時,早就知道杏兒定會悲傷欲絕,現在她這副死不算死、活不算活的樣子,如果讓杏兒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再惹她傷心了?如此還不如當她二十五年前便已殞命…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任遊大概也知道這塊僅存的「地盤」,是雪無痕拼命護下的,而她不肯讓杏兒知道自己還「活著」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可他偏不順著她,當下便硬起心腸,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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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杏兒被魔氣彈飛出去後,彎彎繞繞的在天際被甩得七葷八素,全身劇痛又頭暈目眩,也不知到底飛了多遠,那天殺的魔氣球終於破掉,她直直往下摔,體力已經耗盡的她根本無法抵抗衝擊,本以為會腦漿塗地的緊要關頭,破碎的魔氣居然在她身下成了墊子,讓她安然無恙的彈到地面。

狀況完全符合任遊要求的「平安無事離開」!

杏兒疲倦而悲傷的抿唇憋住眼淚,卻還是抵擋不住心頭煎熬。

任遊…居然就是魔尊!為什麼!她的心上人竟然是她的死敵?!

那為什麼要說喜歡她,又為什麼要放她走?!

何不放聲嘲弄她的愚蠢,給她一個痛快?!

為什麼要對她柔聲細語深情款款,然後在她心頭插上最猛烈的毒刃!

「…任遊…任從雲…你這個混蛋!」杏兒委屈又心痛,滿腹心酸終於再也無法忍耐,在空無一人的海邊放聲悲泣,顛三倒四口是心非的罵著任遊。

為何口是心非?因為縱使她不知道任遊與魔尊之間那複雜的連結,卻知道他命令傀儡送她走時,那份心痛是千真萬確的,不管任遊是誰,他當下想讓她生還的意圖的確是真心實意,可這又讓她該如何是好?

恨不了他、殺不了他、忘不了他、離不開他、挽回不了他,杏兒究竟該怎麼面對這份感情?早知心動的代價如此高昂,她是鐵了心也不願喜歡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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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遊覺得自己一直在往無盡的深淵裡墜落,不管睜眼或閉眼,周圍全是漆黑無比的世界,身上被像是泥沼般的汙濁氣流綑綁,灼燙又冰涼,像極了魔氣的觸感,但他毫無心思去掙扎,全身的力氣已被抽離。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在乎他會變得如何,更不想管這漫長的墜落還要持續多久,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是自己?

為什麼世間那麼多人安樂祥和的過完一生,他卻有「缺陷」?

為什麼就在他終於能面對自己的情感時,命運卻這樣對他們?

他又「傷」了她,他還能做什麼?他已經無能為力。

他還能有什麼想望?渴求的事物在得到不久就被迫扔棄,還能要求他如何?「任遊」就要消失在虛無裡了…

忽然有道幽微的呼喚聲傳來,任遊渙散低迷的神智微弱的聚攏,他重重摔到「地面」,無邊際的黑暗盡頭,有道很小的白光在彼端,聲音便從那邊過來。

出於人類的天性,他試圖往那邊移動,可束縛他的黑色物質像黏膠似的巴著他不放,爬起幾次就被拖回幾次,他根本無法站起來,屈膝跪地像是走獸一般匍匐前進,爬兩步退半步,明明應該已心死,他卻忽然執拗起來。

如果他注定消散,也想死在像樣一點的地方,例如說有光的那邊…

啪!皇天不負苦心人,困著他的東西終於在他拼命拉扯中被弄斷,任遊像是被架在弓上的箭,嗖的一下朝他希望的地方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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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石仙人贈與的護身石就這麼不見了,不知道之後怎麼跟他交代?」任遊在杏兒身後,頗為可惜的嘆。

「那也沒辦法,石頭被打掉之後八成被熔岩吞沒了,咱倆只能乖乖挨罵。」

杏兒預想到石仙人氣急敗壞的責備,苦惱的搖頭,任遊也只能苦笑。

「先不提這個,既然護身石已經不見,阿遊你可得寸步不離的跟緊我…」杏兒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稱呼,讓任遊愣住。

「阿遊?這…」任遊知道杏兒對比較親近的人都會這樣,但還是措手不及。

「你不喜歡?誰叫你名字這麼短嘛?我們現在這樣…我再叫你任公子很怪啊。」杏兒背對任遊,他看不到她的臉,但她的耳朵似乎紅了。

任遊不免有些害臊,但她說得有理,豈有情意相通的人會這樣稱呼對方?

「…從雲,那是我的字,杏兒不如這般喊我。」他乾咳兩聲,低語道。

杏兒含糊的哼哼,反芻似的喊了幾次,任遊不厭其煩的每每回應,橘紅色的夕陽照耀兩人,霞光掩去二人的面色,萌芽的戀情蓬勃滋長,牢牢將他們相繫,從今以後直至終老,只盼此情此景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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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你不脫褲子怎麼泡靈泉呀?你自己能脫嗎?」杏兒歪頭,一派天真爛漫的神情,那無邪的疑惑表情根本犯罪。

「在下…在下會自己想辦法…」任遊掩面搪塞,抬頭卻看到更震驚的畫面!

杏兒開始寬衣解帶,雪白的肩膀圓滑柔嫩,衣服勘勘往臂彎處滑下,任遊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全身的疼痛都給忘了,趕在看到更多不合宜處前,努力背過身去,啞聲阻止。

「杏兒姑娘妳等等…妳怎麼在脫衣服?!」任遊閉著眼不敢褻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對,結結巴巴的問。

「我也要泡呀?你怎麼還不脫?光站在這裡傷可不會好喔。」身後窸窸窣窣的脫衣聲還在繼續,杏兒坦蕩蕩的疑問更讓任遊坐立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難道是自己思想太齷齪嗎?

真抱歉,原來在下根本不是「無心」之人,只是庸俗之輩…

任遊腦子過分混亂,開始往奇妙的方向自省,身後的姑娘卻已經入水。

「任公子,你還在磨蹭什麼啊?欸?你怎麼往回走了?」杏兒看任遊搖搖晃晃的往草屋走回去,好奇的喊。

「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能做此等冒犯之事,還請杏兒姑娘泡好後再通知在下,先失陪了。」任遊含糊的嘟嚷,全身都在發熱,但肯定不是因為傷口痛。

「可我是蛇啊?你為什麼怪裡怪氣的?一起泡嘛!我們還可以聊天。」嘩啦啦的撥水聲持續著,杏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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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公子怎麼僵硬得像塊石頭似的?那女人對他做了什麼?

杏兒感受到身後人的異狀,只在腦中稍加閃神一瞬,卻來不及問出口。

紅光大盛,炙熱的火球凝結成一大片,像海浪高捲似的朝兩人覆下,倉促間杏兒只能以靈力加固防禦結界,整片火浪便將二人完全包覆在內,像是顆大紅球停駐在藍色天空中,畫面看著極其弔詭。

縱使有杏兒的保護,任遊還是被熱度嗆得難以喘息,皮膚灼痛眼睛也睜不開,要不是還有結界撐著,只怕他不用幾秒鐘就會化為焦炭。

杏兒拍拍任遊的手,沒有多話卻讓人感到放心,似乎天塌下來也有她在。

她驅動無雙劍迴旋,越轉越快,把圍著他們的火絞進因迴轉形成的漩渦裡,趁著火勢稍弱,一鼓作氣從火龍捲頂部竄出!

未聽到讚嘆,杏兒已經先發制人,掐訣驅使落雷追擊藍衣女人,頓時風起雲湧風馳電掣,百來發落雷化為無數雷蛇,咬上藍衣女人的身軀。

轟然巨響黑煙瀰漫,兩人以為已然事了,卻事與願違。

藍衣女人不過衣服燒了幾塊,裝束越來越有礙觀瞻罷了,本人身上連個傷口都沒見著,神態更是越發妖媚迷醉。

「小美人還真能打,姐姐腰都軟了。」彷彿覺得只用說的不夠,她還舔舔嘴唇,說有多銷魂就有多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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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這兩件事能相提並論嗎?!要不是你們把海怪的孩子偷來,我也不會誤傷牠母親!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有本事欺負小海怪,怎麼沒本事打敗牠母親!逃來海邊把爛攤子扔給別人收拾,好意思嘛?知道要是牠繼續鬧下去,漁村的人會怎麼樣嗎?!」想到此,她更是疾言厲色的罵。

「又沒人要妳打牠,自己動手的還怪別人?漁村毀了與我們何干?妳走不就好了?非要逞英雄還怪人?」這倆個不知死活的魔修還在繼續嘴賤,仍是那瘋癲故意惹人惱火的態度,手起刀落又往小海怪身上刺了幾刀。

「混帳!」杏兒破口大罵,氣得連無雙劍都不用了,劈頭就餵牠們一陣鐵拳。

任遊在旁邊感嘆,沒幾兩本事真的不要作死…看來他們的修為根本連杏兒姑娘的零頭都湊不到,這般原始的教訓法,還能揍到他們連法術都來不及使…

他搖頭苦笑,趁著杏兒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之際,抱起地上垂危的小海怪,細細觀察傷勢,能止血的便處理一下,更重的傷他就沒辦法了,只能等杏兒忙完再說。

小海怪吱吱啾啾的嗚咽,像是洩了氣的球囊,軟趴趴的攤著身體。

「你振作一點,馬上就可以見到你母親了。」任遊溫聲撫慰,瞥見杏兒已將人打跑,邊走回來邊低頭看手裡的某個東西,便好奇的盯著她瞧。

「杏兒姑娘在看什麼?」任遊問。

「他們掉了個好東西,反正被他們拿去做壞事也浪費,咱們就沒收吧。」杏兒朝他一笑,攤開掌心得意的展示。

她手心裡握著一顆瑩藍色的珍珠,上頭還有波紋蕩漾的紋路,看著瑰麗新奇,卻不知有何用處,只知道杏兒既如此說,此物必有其妙用,任遊便等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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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風很大,氣溫低得海邊空曠無人,遠處幾艘空漁船停泊在港灣,被風浪刮得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幸好不會有人在這種天氣出海,恰好省下隱蔽行蹤的功夫,否則杏兒與任遊這樣從天而降,不引人注意才怪。

任遊冷得哆嗦,要不是彼岸花精的露水帶著點陽氣,怕是凍得寸步難行。

「我幫你驅寒。」杏兒體貼的替任遊張開隔溫法術,拉著他緩步前進。

但她領著的方向卻是峽灣處,任遊湧起不妙的預感。

「杏兒姑娘,妳不是說黃金花在海口交界處嗎?我們不需要潛水吧?」任遊遙望漆黑又冷冽的海波,提心吊膽的問。

「要潛水啊,黃金花生長在鹹淡水中,所以在海口才有。」杏兒歪頭看他。

任遊面有難色,張嘴又闔上,視線一直盯著波浪看。

「任公子,你難道不會游水嗎?」杏兒訝異的問。

「游倒是會…可…」可沒人會想在這種時節游水啊!就算知道被施了隔溫法術,還是需要勇氣的吧…任遊為難的搖頭乾笑。

「那還等什麼?下去一會就好,衣服濕了我會幫你弄乾,現在也不會冷了不是嗎?」說話間,兩人已來到峽灣邊緣,杏兒拉著任遊往水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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