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曲家客棧歇店後,曲流光被冷墨飛不由分說的架出門,硬拉去外頭喝酒,他倆窩在某間酒樓的雅間裡,氣氛異常低迷。
低迷氣氛的源頭是冷墨飛,他現在非常不爽,揚起頭來一鼓作氣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重重將空杯頓在桌上,力道重得連碟子裡的花生米都跳了跳。
「流光,你說瓊姬到底為什麼不答應跟我成親?她是不是想始亂終棄?」悶頭喝了好些酒的冷墨飛陰著臉,俊美的臉上滿是委屈,沉痛的問。
曲流光差點把酒杯吞進去,一口酒氣沒哽過來,嗆得滿眼都是淚水。
「你一個大男人跟人家說什麼始亂終棄啊?!不要亂扯行不行?姚姑娘哪裡是這樣的人?」他哭笑不得的拍桌反駁。
「什麼亂扯?你看她最近對我那麼冷淡,這半年總是躲著我不知道在忙什麼,有時候又突然來抱我兩把,結果話沒說上半句又跑得不見人!這不是白被吃豆腐了嘛!到底怎麼回事?我真是…」昔日旁人畏懼的前熾夜教教主冷墨飛,現在胡言亂語的模樣簡直不忍卒睹,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哀怨,只差沒有咬手帕嚶嚶嚶的哭訴而已,那畫面真的不是普通的辣眼睛…曲流光非常不適的掩面。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流光!我們做兄弟這麼多年了,你倒好,現在成天跟沐瑤卿卿我我的膩歪在一起,就忍心看我孤家寡人嗎?!你這人真是太沒道義太無情了吧!」冷墨飛不理曲流光想自戳雙眼的動作,痛心疾首的指責。
「我我我…我跟沐瑤哪有成天膩歪!你不要亂說!」曲流光被冷墨飛突如其來的「攻擊」講得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駁斥。
「還說沒有!你挑水她要幫忙,你劈柴她幫你抹汗,她餓了你就煮了整桌子菜,她買了什麼好吃的就先往你嘴裡餵,三不五時你倆就偷親兩口…」冷墨飛浮誇的假意掀桌,聲音極大的將他們夫妻倆的親密舉動一一細數出來,曲流光腦血管差點爆掉,連忙跳起來用力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臉紅得像要滴血。
「我…去你的!你躲在哪裡偷看的!你怎麼知道!不准到處說!這麼大聲是想說給全天下人知道嗎?!留點面子給我啊!還讓不讓我見人啦!」他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到外面,左右環顧像是怕隔牆有耳似的,窘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