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店小二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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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時節家家雨,細雨如絲下不停,除非必要否則人人皆躲在家中窩著,黏答答的感覺讓人倍感疲懶,整日靠在窗邊望天等雨停。

公孫衍專心致志的在對付眼前的棋局,已經整整半天沒有開口說話,敖澹百無聊賴的趴在他背上,跟他一起盯著那盤黑黑白白的東西,悶得要命。

他大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肩上,公孫衍也不嫌重,仍然自顧自的把玩棋子,敖澹蹭來蹭去不肯安分坐著,閒得發慌的他越看越覺得公孫衍那參差不齊,又黑又白的頭髮看得扎眼,不禁開始手癢亂拔。

「一根、兩根、三根…你這頭亂七八糟的頭髮到底怎麼搞的?要白不白要黑不黑的…」敖澹邊數邊碎碎念,下手毫不留情,彷彿跟那幾根白髮有仇似的。

「你再拔下去我就禿頭了,別玩。」公孫衍被他吵得不能專心,反手往他腿上捏。

當他是猴山上的大王啊?閒著沒事幹還幫著理毛呢。

「撒手,我就要拔,反正禿的不是我的頭,禿了最好,誰讓你沒完沒了的整日對著棋局發楞,一個人下棋有什麼好玩?」敖澹拍開那隻爪子,繼續他的拔毛大業,嘴上不饒人的碎念著。

「還不是你不跟我下棋?我自己擺著玩也不行了?無聊也別撒氣到我身上,把我收藏的話本還來,我就不下了。」公孫衍不滿的抗議,隨即臉頰受到攻擊,被扯得足足有兩倍腫,敖澹硬是把他的身子扳過來,又惱又躁的怒目瞪視。

「還你個頭啊!你看那些什麼玩意!都被寫進話本了好得意嗎?!不准再看了!」敖澹氣極敗壞滿臉通紅的斥責,這傢伙的臉皮到底什麼構造啊!

好傢伙,以他倆為主角的話本居然足足收藏了一大箱!內容還一個比一個更香豔刺激!這都什麼事啊?!那些女人怎麼回事?!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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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澹簡直不敢相信公孫衍臉皮厚的程度,同時陸地人的認知也讓他刷新了三觀。

自從前陣子他衣衫帶血的回來,最近每天都帶著他出門亂晃,這還不算什麼,問題是他走到哪裡都牢牢牽著他的手,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還怎麼掙都掙不開!

然後那也罷了,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有一堆女人帶著鮮花點心擠過來送人?

最奇怪的,還有另一些女人是躲在街角,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小冊子,埋頭拼命寫東西,還眼冒星星?不是鄙夷嫌惡,是那種說不上是什麼類別的…火熱視線。

包含公孫衍在內,這些陸地人到底怎麼回事?文化差異有這麼大嗎?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公孫衍分明低冷的聲線,卻帶著笑意,敖澹才欲抬頭發牢騷,嘴邊卻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

香香甜甜的糕餅被公孫衍親手送到嘴旁,敖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入口。

耳邊隱隱約約又傳來振筆疾書的聲音跟壓低的尖叫,敖澹發現自己真的不懂女人…她們到底在幹嘛?他滿頭問號,順著習慣把那塊糕餅吞下。

別說其他,還真好吃…他下意識的舔舔嘴唇,有點意猶未盡,還沒開口又來一塊。

嘴邊有些碎渣沒有抹去,他正要抬手去撥,某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已經將他帶有厚繭的拇指擦過自己唇畔,再送回他嘴邊,輕挑又張揚的舔去指上糕餅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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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還挺新鮮的呢。衣領被揪住的公孫衍心不在焉的想著。

他過了許久的退隱生活,今日閒著沒事上街蹓達,轉了幾個巷子,隨便買了些物什,正準備踏上歸途,卻被幾個從他入鎮就鬼鬼祟祟打量他的人攔下,推推嚷嚷的把他扯到空無人煙的巷子裡,堵著路不讓他走。

公孫衍最近總是懶懶散散的過日子,骨頭都整個懶了,話也不說,漫不經心的想看看那些人要幹嘛,背靠著牆發呆,乍一看還以為被人逼到絕路,當然事實並非如此,他不過是因為沒遇過這種狀況,頗感新鮮而已。

他可是前烏羽衛首領之子,不只地位不凡,本身也是極為強悍,從前哪裡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尋事?這些傢伙看著沒幾斤幾兩,難道以為人多就好辦事?

公孫衍人生第一回被人找麻煩,卻這麼不給面子的冷冷笑著,為首那人尖嘴猴腮,看著就一副令人生厭的模樣,被他這麼一笑脾氣頓時便上來,不由分說的揪住公孫衍的衣領,氣極敗壞罵罵咧咧的嚷著什麼。

全被他左耳進右耳出,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倒是湊得太近讓他很煩。

「你們到底要幹嘛?我剛剛沒在聽,再說一次?」公孫衍皺眉拍開對方的手,沒用多少力道,那人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公孫衍嗤之以鼻,就這德行還想找碴?這真是…叫人「佩服」。

「嘿,瞧瞧,說起話來還挺威風的呢,就不知跟他那姘頭在一起時,是不是也這副德行?還是說,在床上是不同樣貌啊?」人群中有一人忽然猥瑣的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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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曲家客棧歇店後,曲流光被冷墨飛不由分說的架出門,硬拉去外頭喝酒,他倆窩在某間酒樓的雅間裡,氣氛異常低迷。

低迷氣氛的源頭是冷墨飛,他現在非常不爽,揚起頭來一鼓作氣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重重將空杯頓在桌上,力道重得連碟子裡的花生米都跳了跳。

「流光,你說瓊姬到底為什麼不答應跟我成親?她是不是想始亂終棄?」悶頭喝了好些酒的冷墨飛陰著臉,俊美的臉上滿是委屈,沉痛的問。

曲流光差點把酒杯吞進去,一口酒氣沒哽過來,嗆得滿眼都是淚水。

「你一個大男人跟人家說什麼始亂終棄啊?!不要亂扯行不行?姚姑娘哪裡是這樣的人?」他哭笑不得的拍桌反駁。

「什麼亂扯?你看她最近對我那麼冷淡,這半年總是躲著我不知道在忙什麼,有時候又突然來抱我兩把,結果話沒說上半句又跑得不見人!這不是白被吃豆腐了嘛!到底怎麼回事?我真是…」昔日旁人畏懼的前熾夜教教主冷墨飛,現在胡言亂語的模樣簡直不忍卒睹,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哀怨,只差沒有咬手帕嚶嚶嚶的哭訴而已,那畫面真的不是普通的辣眼睛…曲流光非常不適的掩面。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流光!我們做兄弟這麼多年了,你倒好,現在成天跟沐瑤卿卿我我的膩歪在一起,就忍心看我孤家寡人嗎?!你這人真是太沒道義太無情了吧!」冷墨飛不理曲流光想自戳雙眼的動作,痛心疾首的指責。

「我我我…我跟沐瑤哪有成天膩歪!你不要亂說!」曲流光被冷墨飛突如其來的「攻擊」講得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駁斥。

「還說沒有!你挑水她要幫忙,你劈柴她幫你抹汗,她餓了你就煮了整桌子菜,她買了什麼好吃的就先往你嘴裡餵,三不五時你倆就偷親兩口…」冷墨飛浮誇的假意掀桌,聲音極大的將他們夫妻倆的親密舉動一一細數出來,曲流光腦血管差點爆掉,連忙跳起來用力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臉紅得像要滴血。

「我…去你的!你躲在哪裡偷看的!你怎麼知道!不准到處說!這麼大聲是想說給全天下人知道嗎?!留點面子給我啊!還讓不讓我見人啦!」他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到外面,左右環顧像是怕隔牆有耳似的,窘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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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澹雙臂交叉於胸前,滿臉殺意的斜坐在院裡的石桌上,怒目瞪視遠方的某人。

公孫衍站在小丘上,背對著他,面前是個雙頰暈紅的姑娘,正興高采烈的與他交談,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氣氛好像很好,看得敖澹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心中又酸又恨又火。

這王八羔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又想換口味了?

這傢伙!不就是好看點嗎?好看的人那麼多,偏生你特別吃香怎麼回事?

上回是誰答應我不再胡搞的?信不信等等我揍你一頓!

敖澹氣得要命,根本沒注意到那頭的男人已經來到他背後,頭頂忽然投下一片陰影,他仰頭看去,滿臉不爽全無掩飾。

「喔,萬人迷回來了。」他古怪又酸溜溜的說。

「你發什麼顛?」公孫衍表情平靜,懶洋洋的咬了一口蘋果,輕飄飄的問。

「剛剛那人是誰?我看你們很熟嘛,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他那副從容的樣子真是讓敖澹越看越氣,直接站在石桌上,氣勢兇猛的指著公孫衍質問。

這下換公孫衍仰頭才能與對方視線交會,他波瀾不驚的眨眨眼,又咬了口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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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霧氣漸漸散開,公孫衍在朦朧的晨光中起身,漫不經心的摸摸自己的下巴。

這麼說來,似乎好幾天沒有刮鬍子了…

他開門去打了盆水,坐在鏡子前準備剃鬚,卻感覺身後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敖澹慵懶的靠著床框,興致昂然的看著公孫衍。

「怎麼?」他透過鏡面反射,看到他的表情,邊刮鬍子邊隨口問。

「地上人還真麻煩,幾天沒打理就變得像流浪漢一樣。」敖澹打著哈欠,笑道。

這麼說來,還真沒看過敖澹刮鬍子。

「是很麻煩,乾脆留長算了。」公孫衍哼了哼,隨口說笑。

「不要,難看死了。」敖澹毫不留情的抗議。

「又不是叫你留,鮫人不長鬍子還真方便。」公孫衍不以為意,繼續手邊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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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沐瑤整張臉紅通通的,縮在厚重的被子下面難過的拼命咳嗽。

「沐瑤,喝點粥,等等要喝藥了。」曲流光端著托盤推門而入,在床旁的小桌放下托盤,溫和的朝她笑道。

「…我不想吃…」馮沐瑤疲倦的搖頭,將臉往被子裡縮。

「不吃粥就喝藥會傷胃的,聽話。」曲流光輕聲哄她,摸摸她的額頭又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她還沒退燒,體貼的替她把毛巾重新打濕,輕柔的替她冷敷。

涼涼的好舒服…流光哥的手也好涼…馮沐瑤昏昏沉沉又舒適的瞇起眼。

「我也不想吃藥…好苦…」她耍賴的嘟嚷,懶洋洋的蹭蹭曲流光的手。

「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乖,起來。再不聽話爺爺會罵人的。」曲流光忍俊不止,無奈的扶著她坐起,讓被子好好的裹緊她,避免她再受寒。

馮沐瑤噘著嘴,不滿的哼哼,望向曲流光遞來的碗,又把視線轉到他臉上。

「…那你餵我。」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她對曲流光的依賴感大幅躍升,趁機提出她平常不敢開口的要求。

「真拿妳沒辦法,得了風寒就變得這麼孩子氣。」曲流光寵溺的搖頭苦笑,細心的替她把碎髮撥到耳後,吹涼了粥再慢慢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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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族的體溫似乎比陸地人來得低。

公孫衍朦朧的睜開眼睛,瞥向在自己臂彎酣睡的人,漫不經心的想著。

晨曦的光線柔和的灑在敖澹臉上,他臉上那色如人膚的細小鱗片反射光芒,讓他看起來像在發光,不知道夢到什麼,他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白皙的胸膛暴露在外,鎖骨的線條像兩道翅膀,手環著公孫衍的腰,處處皆將他的依戀表露無遺。

公孫衍沒什麼表情的盯著他許久,閒閒的撥弄他垂落在額前的碎髮,並不急著將手臂從他頭下抽離,雙眼平靜無波,不知心中思緒。

直到腹中有些飢餓,他才懶洋洋的起身準備穿褲子。

「…你要去哪…?」身後傳來敖澹睡意濃厚的疲懶嗓音,貼在背上的鱗片涼涼的,掃去盛夏的熱氣,感覺還挺舒服。

「弄點吃的,你也差不多該起來了。」公孫衍撇頭,淡淡的回答。

「再睡一下有什麼關係…」敖澹把下巴擱在公孫衍結實的肩膀上,手在對方的腹肌那不安分的摸來摸去,含糊的低喃。

「有這麼睏?那就睡你的,放開我。」公孫衍帶笑的哼了聲,頗有幾分無奈。

講是這樣講,他也沒有急著起來,似乎挺享受對方帶給他的清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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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段時間,清風靜靜吹過荒蕪的大地,亂石堆的砂土滾動,有道水柱從內向外沖出,水流中伸出一隻手,敖澹掙扎著爬出亂石堆,喘了幾口氣,拖著公孫衍出坑,他東倒西歪的坐在地上甩水,看著沉眠的對方,心中仍然徬徨迷茫。

等他醒來,要說什麼好?以後怎麼辦?

環顧空蕩蕩的四週,敖澹空虛且迷惘,枯坐在原地怔怔出神。

想要他醒來,又怕他醒來後的反應。

何況,敖澹自己仍搞不清楚,他喜歡的到底是「公孫衍」,還是「那張臉」?

除了五官,他們沒有一處相似,動作跟喜好也完全不同。

說實話,就算那人跟公孫衍站在一起,會覺得像的大概只有敖澹…或許是因為思念過度的關係,他就是無法控制的將公孫衍看成那人,雖然明知道他不是他。

可是,不惜餵給他鮫人至寶定海珠,真的純粹是「臉」的原因嗎?

那可是能操控潮流、稱霸海洋的至寶。

只為了拉回一個人的性命,不惜賭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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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幹嘛?」公孫衍等老半天不見對方開口,煩躁的問。
「你好狠,連我一起埋啊?」敖澹微微停滯,眼神似乎有些慌亂,答非所問的笑。
「你有定海珠,脫困不難。大勢已去,你不必管我。」公孫衍冷淡的答。
「…好歹算同伴,不會扔下你。」敖澹眼神閃爍片刻,僵硬的擠出話語。
公孫衍冷哼,唇畔揚起的笑容牽動敖澹的手指,他仍未移開手。
「你還想繼續嗎?」敖澹撫著公孫衍的臉,輕聲問。
繼續?繼續戰鬥?怎麼繼續?他連站都站不起了。公孫衍嗤笑。
「幹嘛?還想幫忙?你走吧,我已經沒用了,你找別人鬧騰去吧,我沒辦法再掀起什麼波瀾了。」他閉上眼,只說這幾句話,就感覺全身的精力幾乎耗盡。
他不想搞了,想摧毀的都已經摧毀,他不留戀這世界。
「你不玩了,也好。我陪你。」敖澹眼底依舊是公孫衍看不懂的情緒,語氣溫軟卻堅定,公孫衍厭煩的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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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衍平靜的轉身,敖澹止住笑與他並肩而立,兩方無言的對峙。

「…幕後黑手果然是你嗎?公孫衍。」半晌,姚瓊姬開口。

她見到面前的人並不意外,雖然她並不知道烏羽衛跟燕孤星一樣變成了妖獸,但她面對燕孤星的異狀時,心中早有推測可能是誰做的手腳,此時看到他與另一人身在遠處而非燕孤星所在地,猜測轉為確信。

「果然?妳指的是什麼?」公孫衍冷笑,不以為然的問。

姚瓊姬金色美目比對方更冰冷,懶得和他兜圈子說話。

「姚瓊姬,該說『果然』的是我吧?妳背叛我們。」公孫衍取下面具下半截,慢吞吞的繼續說道。

「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吧?你早知我不屬於你們的陣營,為何願意跟我虛與委蛇?燕孤星如此蠢笨,我不信你控制不了他,讓他變成那副德性有什麼用?」姚瓊姬甩甩手,一副【得了吧,現在還怪我背叛?】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這樣比較省事,讓他失控比控制他簡單多了…」公孫衍聳聳肩,舉起笛子至唇畔,法力流轉甫吹出一個音節,姚瓊姬與冷墨飛踏足處,突然地面爆裂竄出數十隻妖獸,險些將二人撕咬殆盡。

冷墨飛偕著姚瓊姬驚險避過,與公孫衍和敖澹拉開距離。

「何況烏羽衛還是挺好用的,現在這些東西可沒辦法做雜事。」公孫衍身在面容猙獰低吼咆哮的妖獸們之後,指著他們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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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緊要關頭,地面衝出千百道土流形成的尖牙,貫穿半空中的黑水團,黑水爆裂後曲流光衣衫襤褸的掉出來,向地面直直摔落,他嗆咳出肺中黑水與污血,沉重的眼皮打著顫,依稀間看到熟悉至極的身影。

是爺爺!他精神大振,嘴角不禁上揚幾分。

凌霄唾棄的瞪著分散在空中,仍未合攏的姚千重,側臉滿是怒火,任由曲流光擦身而過,逕自朝對方飛去。

「笨小子!要你拖住他怎麼搞得兩個人傷成這樣!給老朽在下面好好待著!回頭再教訓你!」凌霄又急又氣的關切卻以罵人的方式呈現,曲流光早就習以為常,只得做出無奈的鬼臉。

他靠著麒麟膽與詠生花融合而成的身體再耐打,此時的負荷也已經超載,又因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忍不住疲倦得闔上眼,任由千瘡百孔的身體繼續墜落。

『嘖嘖…就算懼高症因為激戰不藥而癒,也不會這樣毫不抵禦的往地上摔吧?』曲流光意識矇矓中,模模糊糊的聽見一道沒聽過的低沉男聲在腦海中感嘆。

…是誰?他眼皮張不開,累得就算只是在心底問話也很吃力。

『我?是你老爹的朋友啊。』那聲音朗聲笑道。

曲流光眼皮下的世界發出白光,光線盡頭有個蒼老卻壯碩的男人,相貌辨識不清,只知道對方滿臉白花花的亂鬚,衝著自己揚起燦爛如少年的笑容。

難道是…洛前輩?!曲流光腦筋忽然靈光一閃,不假所思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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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光拼命揮擊巨劍,卻無法使出法術,未附加法力的攻擊對現在的姚千重根本沒用,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他踏出步伐輕而易舉的砸飛曲流光的武器,逼至曲流光身前單手扼住他的脖子,將他舉離地面,揚起輕蔑的笑容。

「我再說一次,交出麒麟膽。」黝暗的法力縈繞在姚千重手臂上,曲流光的皮膚漸漸被融蝕,皮肉焦臭腐化,照理來說脖子受到如此傷害,應該能馬上殺了對方,姚千重卻拷問般的將施術範圍控制在他能苟延殘喘的地步。

(曲流光雖不怕「毒物」,但卻無法阻止毒屬性的「法術侵蝕」,而姚千重此刻的法力比曲流光不知高出多少,初始法力就是毒屬性的他經過特化,現在就算沾到曲流光的血也能毫髮無傷。簡單來說就是完全將曲流光剋死了。)

「…我不!」曲流光滿臉發紫,猙獰的回絕,明知徒勞無功仍頑強的試圖掙脫。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管山神的死活了嗎?」姚千重空著的那隻手掌心朝上,浮出一枚漆黑的雷球,作勢往凌霄身上丟。

「不准動我爺爺!」曲流光已經用力得指甲剝開,卻仍無法掙開箝制,姚千重挑釁的勾勾嘴角,冷不防將雷球砸向動彈不得的凌霄。

「我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他冷漠且殘虐的輕語。

「爺爺!」曲流光縱聲長吼,絕望的朝凌霄伸出手。

突然林間竄出兇猛烈焰,猶若蛟龍奔騰至凌霄面前,聲勢浩大的轟開雷球,電光石火間煙霧蒸騰,姚千重突覺臂上一涼,放開曲流光的脖子,漫天塵土飛揚,馮沐瑤的身影漸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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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孫倆正苦惱之際,山道轉彎處竄出一道人影,奔跑速度之快甚至能揚起煙塵,凌霄定睛看去,發現是馮沐瑤。

「妳怎麼也來…」凌霄才剛開口,煞不住的馮沐瑤手忙腳亂的栽進曲流光懷裡,兩人雙雙倒地,曲流光眼冒金星,頭上腫了個大包,恰好成了馮沐瑤的墊子。

「凌霄爺!流光哥!塵慕哥!快去救墨飛跟瓊姬姐姐!他們有危險!」

馮沐瑤的個性大而化之,一急躁起來甚至有些魯莽,急著求援的她為了加快速度,能穿過的岩縫草叢全部硬闖,省下了走蜿蜒山道的時間,結果弄得渾身髒污與擦傷,但她毫不放在心上,只顧著求援。

「什麼?妳說清楚點,你們怎麼都來了?」凌霄詫異的看向馮沐瑤,不解的問。

她還沒講話,遠方震耳欲聾的吼聲呼嘯山林。

凌霄煩躁的皺眉,要塵慕在山上照看著鐘御麒,便往馮沐瑤過來的方向飛去。

「流光!抱著沐瑤跟上!」他回頭吆喝。

曲流光聞言臉色微紅,馮沐瑤整張臉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此時坐在曲流光身上的她不知該起來還是維持原狀,僵硬的杵在原地。

凌霄倒不是想幫曲流光增進好感度,而是馮沐瑤似乎經過數次波折,體力與法力大幅下降,他才會這般要求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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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山之巔

「這陣鬼叫怎麼回事?!」燕孤星發出的狂吼傳上山,凌霄被敖澹纏人的攻勢弄得煩躁不已,此時聽見這能幾乎構成衝擊波的咆哮更增火大,怒吼道。

山谷間忽然傳來幾十聲混亂的不明吼叫,像在呼應山下的咆哮,吼聲淒厲張狂,不知出了什麼事。

凌霄心煩意亂,想盡快解決身邊的敵人,甩手將敖澹砸向山壁。

敖澹頭破血流,臉上仍掛著乖張的笑容,殘破的身軀應該早就喪失行動能力,偏偏就是能歪歪斜斜的繼續發出詭譎難測的攻擊,怎麼打都打不死,斷掉的肢體還能重新生長,簡直莫名其妙。

凌霄若是有心可以瞬間讓他灰飛煙滅無法再生,可是一旦解放山神的力量,烏山會整個崩塌,他平常為了冥界平衡只得收斂。

除了靈脈充沛的凌霄峰外,其他地方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平時才會以現在這個樣子行動,否則根本寸步難行。

竟有辦法逼山神到這個地步,敖澹正是這麼難纏的角色。

在凌霄漫長的生命裡還是頭一個,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

遠處一聲尖銳的急促笛聲傳來,敖澹擦去臉上的血,對凌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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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漫天戰火,山下煙硝瀰漫,燕孤星的大本營被凌霄甩來的落雷砸爛,七橫八豎的倒了滿地死人,燕孤星與姚氏父女僥倖只受了點輕傷,連忙指揮留在山下的熾夜教眾人滅火,姚氏父女忙碌不已,燕孤星卻在一旁兀自發脾氣。

「公孫衍跟敖澹在幹什麼啊!帶那麼多人上去還能讓這裡被襲擊!廢物!」

姚瓊姬跟姚千重冷眼看著燕孤星,對於他跟空氣耍權威的樣子感到可笑至極。

不知道率先攻上烏山的烏羽衛,如果得知自己在賣命時還要被人罵,會做何反應?為何要追隨這種傢伙啊?他們不約而同的想。

「瓊姬,有沒有哪裡傷到了?」燕孤星發完神經,轉頭擺出截然不同的神情向姚瓊姬獻殷勤,搭著她的肩膀急問。

姚瓊姬本就不喜歡他,這個節骨眼上還在煩人。

她實在很想一掌搧過去,無奈這樣會讓所有苦心白費,姚千重為了得到對方信任的聯姻計畫倘若失敗,不但自己免不了責罰,可能還會導致自己的雙面計畫敗露,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陛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一名烏羽衛穿過煙塵而來,單膝跪在燕孤星面前,朗聲說道。

「飯桶!現在才來!快帶我們到安全的地方!」燕孤星暴躁的朝對方狠狠踢了一腳,好像沒暴力相向就顯得不夠威嚴似的。

「是。」那名烏羽衛的男人看似急切的起身執行任務,事實上卻是藉由大動作巧妙避開對方的攻擊,衣襬飄揚他腰間露出一個東西,吸引姚瓊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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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刺骨的冷氣朝著曲流光撲面而來,凌霄推開曲流光,藍光如鋒利的刀尖劃破曲流光衣服,光芒中心站著一個人影,塵煙漫天凜冽風壓狂掃,光芒散退地上露出大坑,站在中心的正是與曲流光有血海深仇的敖烈。

敖烈眼見殺親仇人便在眼前,顧不得五官淌落的鮮血,飛身而上揮動手臂藍光再次噴發,化作無數利刃對準曲流光一陣亂砍。

「當心!」凌霄與塵慕同時大喊,想上前助陣不料烏羽衛已趕至現場,烏山頓時化為戰場,兩方人馬正式交鋒。

曲流光為了閃避攻擊與凌霄的距離拉遠,敖烈狂暴且奮不顧身的追著曲流光不放,烏羽衛的人分成數批想盡辦法絆住凌霄與塵慕,同時和麒麟族廝殺,場面混亂漫天腥紅,血花噴湧分不清誰的血肉交錯。

「爺爺!你先幫他們的忙…」曲流光匆忙中反應不及,手臂被削去一點皮肉,鮮血四濺令他無暇分心,將法力注於拳頭上,和敖烈打了起來。

「就說我沒拿你的東西,你怎麼偏偏不信!」曲流光搞不清狀況的喊冤。

化作血月之子後的屠殺記憶曲流光毫無印象,當然不會記得敖黛羅死在他手裡,他還以為對方仍誤會自己偷了什麼東西,百般無奈的抱怨。

「誰在跟你說這個!把黛羅的命還來!」別說敖烈不知道曲流光對自己殺掉敖黛羅的事毫無記憶,就算得知他失憶也不可能諒解,瘋子一樣死咬著他不放。

「黛羅是誰啊!?你的左臂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算到我頭上!」曲流光面對敖烈癲狂的憎恨,想起蒙受不白之冤的回憶。

當時對方也是不肯聽他解釋,一聽到那姑娘胡說八道,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打人!這次肯定也是誤會!他怎麼可以一直汙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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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前.鬼哭塚

冷墨飛靜不下心,人躺在稻草堆中養傷,腦海裡的千思萬緒卻反覆干擾。

他透過姚瓊姬以式神送來的密件知曉了大致的狀況,接下來要做的事一大堆。

他要混進烏羽衛妨礙他們、暗中除掉那個要娶瓊姬的混小子、還得確認熾夜教中他的親信是否都遇害了、救出被囚的沐瑤等人、將情報傳遞給流光他們…

至於教主的位子…算了,他沒有很想要。他疲倦的閉眼沉思。

這些事最好在不暴露身分的狀況下隱密處理好,否則不只瓊姬會陷入危險,計畫也容易失敗…這當中他有件最掛心的事。

若得知我「死了」,沐瑤跟流光會不會把怒火對向瓊姬?

瓊姬是為了臥底計畫與保護沐瑤他們才將人關起來的,為求謹慎她一定沒告訴他們真正的計畫,自己吞下無數罵名。

冷墨飛很擔心她,可更擔心他們如果知道他沒死,事情會漏餡。

畢竟馮沐瑤跟曲流光都沒長心眼…他對他們的演技極度沒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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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公孫衍聽見刀刃落地的聲音,接著感到傷處被冰冷的手掌所覆,細密的法力源源不絕的修補起自己的傷口,他冷冷瞪著自己父親破碎的面容,卻沒能讀懂他心中所想,氣惱得罵了幾句髒話。

這都什麼破事!死都不允許?折磨人也要有限度啊!

公孫影充耳不聞,沉默而堅決的壓著想掙脫的兒子繼續醫療。

『…你給我待在這裡好好反省,想通了再放你出來。』過了片刻,公孫影冷漠的聲音如此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踏出地牢。

公孫衍根本不稀罕繼續苟活於世,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所謂的「想通」,就是要他接受命運安排,要他順從的烙下那該死的咒式,他死都不要。

他的刀子被收走,腰帶也被拿下,全身只剩件一扯就會碎的單衣,就算要勒死自己也辦不到,他狠下心朝牆壁迎頭撞去,就盼著能結束生命。

然而公孫影像是猜透了兒子會做的任何舉動,整座牢房竟被某種術式籠罩,不管往哪裡撞都像撞在海綿上,別說死,連擦傷都無法造成。

絕望與長年的痛苦在他心中爆開,公孫衍躺在地上癲狂的縱聲長笑。

--如果這世界只是要他有如家畜一樣活著,不如毀滅吧!

笑著笑著聲音漸漸微弱,他抹去血汙與汗漬,凝視著舉在空中的手半晌,脫力的任由它摔在地面,再也不願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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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關係很差?」公孫衍明明聽說兩人是兄弟,但他怎麼看都覺得兩人間的氛圍糟糕透頂,沒忍住疑惑,不解的多問。

「…嗯~大概吧,從前我跟他就不對盤,我老想不通他怎麼有辦法成天窩在深海裡,他滿腦子都是鮫人族的事,是個無聊透頂的傢伙。」敖澹沉默幾秒,將手背在身後,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與公孫衍並肩而行。

「如果是那樣,奇怪的是你吧,以優先順序來看,你應該要比他更在乎鮫人族的事不是嗎?前繼承人。」公孫衍知道這是家務事,但這種態度實在欠人戳。

你這個鮫人族的說這話都不會臉紅嗎?

「哈哈,是這樣嗎?我真慚愧~」敖澹嘴巴這樣說,語氣聽來卻全無反省之意,就算藏在面具下,公孫衍依然知道對方此時肯定滿臉敷衍。

他們只是合作關係,對方的私事跟自己無關,公孫衍也懶得再多說。

過不多時,兩人來到紮營地遠處的一座小瀑布旁,確定周遭無人便開始談論正事。

「你確定他帶了定海珠來?」公孫衍靠在岩壁旁,壓低聲音問。

「嗯,就是他額頭上那顆瑩藍的晶球,本來不是鑲在他額頭上的,那瘋子為了打贏曲流光過分使用,就變這樣了,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敖澹拿下面具稍作喘息,撿起碎石隨便亂丟,天空青的眼睛不時飄向公孫衍。

「…你記得我們打算殺了他,奪走定海珠吧?」公孫衍抓不準這個人的想法,沉默的盯著他的身影,還是很懷疑對方到底有沒有把正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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