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七星刃B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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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這裡!!快來!!」退路相反的另一邊岩壁突然移開,一個蒙面渾身都被斗篷包住的人探頭進來,揮揮手指示身後有條密道,催促他們。

「啥?!你是誰啊?!」霜紅架著焲,慌忙的閃石塊。

「他是之前救過妳的人,聽他的話應該可以。」焲過了一會才看過去,兀自有些茫然的瞥向豺狼的屍首。他…他就這麼死了?這麼簡單就死了?這是真的?

霜紅架著他逃到密道裡,跟著那斗篷男往外。走了一小段上坡路後便從密道鑽出,回到沙漠裡,此時洞窟已完全崩塌,身後的地面凹出一個大洞,豺狼等人的屍首盡皆葬於黃沙之下。

「啊~~…好險哪,差點你們也要被活埋了…那傢伙居然拔出最後的機關,害得整個洞都塌了。」那斗篷男坐在地上抓抓頭髮,百般無奈的埋怨。

「你怎麼知道那裏有密道?你到底是誰啊?幹嘛救我們?你認識我們嗎?」霜紅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幾個問題,那男子擺擺手拉下面罩。

「是我啦!小霜霜。」那張和霜紅極為神似的臉露出燦爛的笑容,虎牙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亮,眼前的男人三十歲左右上下,卻彷彿少年一般。

「老爹?!你在搞什麼啦!!幹嘛蒙著臉!!」找了這麼久的爹就在眼前打轉,霜紅心下湧起翻白眼的衝動,沒事蒙什麼臉?!早說不就行了!!

「因為這樣比較有神祕感,很帥吧?」他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霜紅直接掄拳動手。焲按著胸腹間極淺的傷口,無言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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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要到藏寶地了!!」霜紅一高興,又想向前衝,卻被焲死死拉住,見他一臉陰沉兇惡便停了下來。

「豺狼就在前面,那白癡少爺也在。」焲冰冷的說。

「怎麼辦?你想怎麼做?」霜紅點點頭,鎮定的問。

「殺無赦。」他鼻尖擰出怒紋,抽出腰上的七星刃。

「知道了,其他雜魚交給我來。」霜紅抽出飛鏢,左右手各夾四枝,毫無懼色的隨焲進去。

「一群廢物!!人在那裡!!快給我抓住他!!」那獐頭鼠目的青年站在人群哩,指著焲大吼。人群朝著焲撲來,霜紅則搶先踏出一步。

這迷宮的盡頭是個大洞窟,和入口處一樣上方的岩層有些裂縫,上頭的光滲進地下來,照得滿洞光明,洞窟四周散著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最特別的便是一把水晶所造的寶劍,通體晶亮剔透,插在岩層生成的水晶上。仔細一看,洞窟裡長滿了天然水晶,反射太陽光後更顯的滿洞光輝,耀眼亮麗眩目非凡。

霜紅被人群包圍卻無半分惶恐,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早先挟著的飛鏢早已射中八個人,餘下的二十人不敢靠太近,有些畏懼的攻擊。

「你們在幹嘛!!小心我讓豺狼殺了你們!!」那青年憤怒的咆哮,但沒人能越過霜紅的攻擊網,焲瞪視著在青年身旁的豺狼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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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進去吧。」焲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高舉火把緩緩步入黑暗之中,霜紅點點頭也不再多問,跟著他一起進去洞窟裡。洞內的慘叫聲已經遠去,這代表前面的路已經被人走過,只是這裡有無數岔路,也不知道正確的是哪一條,在他們眼前就有五條岔路。

「這是石板路…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霜紅踏了踏地面,石板路上難以追蹤腳步…

「不用,走這裡。」焲拉著霜紅,非常肯定的走向右邊第二條通路,霜紅一頭霧水的跟著過去。

「你怎麼知道的?路上有洩漏甚麼痕跡嗎?焲?」

「…血腥味…這條路上的血腥味最淡。」焲指著黑暗通道的前方,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堅定的說。

「……啥?!血腥味??」霜紅兩眼化為黑點。她是有嗅到一點血腥味,但要分辨出哪條路安全…也太難了吧?!被狼養大的人真不是蓋的哪…

走了一小段路後又來到三條岔路,這次焲帶著她走最左邊的路,一路上卻血跡斑斑的,屍體和白骨倒在路旁,望眼所觸一片慘絕。

「…這些屍體唇部發紫,臉色慘白瞳孔滲血,應該是中毒了,你瞧。」霜紅用手巾摀住口鼻,隔著布抽起屍體身上的泛紫的針,遞給焲看。

「可是這裡的血腥味最淡…要改走別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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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三日後正午,他們來到了月牙泉畔,望著清澈的水發怔。現在是隆冬…跳下去游泳會不會死人啊?

「總之先摸摸看…欸?」霜紅捲起袖子伸手下去…

「怎麼了?…是涼的,這種水溫應該不會死人…」焲看霜紅愣了一下,也跟著伸手試水溫,卻驚訝的發現這泉裡的水因地熱的緣故,並不寒冷,只是有些微涼,或許水中反而更溫暖。

「好吧,下去吧。」霜紅從竹簍裡翻出很大一張油紙,包住剩下的衣袍再塞回去,她不要再品嘗上次那種冷到不行卻沒衣服能換的悲哀滋味了。深吸一口氣之後兩人便一鼓作氣向下潛,這座月牙泉中的水清澄透亮,但是相當的深,整個泉的面積也相當大,他們換了好幾次氣、潛了好幾次,才在岩壁中央發現一個洞窟。

霜紅指了指洞窟,兩人便一前一後的游到裡頭。那洞窟裡的隧道甚是蜿蜒崎嶇忽高忽低,一會水位高一會水位低,奇特無比。肺中氧氣不足時頭一抬竟然能夠呼吸,他們一路毫無阻礙的游到盡頭,爬上岸後又見到眼前有個洞窟,上方的岩壁不斷落下沙子,看來這裡便是暗號上說的「沙下迷城」了。

「如何?要直接進去嗎?」焲轉頭問道,霜紅畢竟是竄者家族的人,依她的判斷會比較好。

「這裡還勉強有光,可是裡面就沒光線了,我也不知道。」霜紅抬起頭,上方的岩壁有著裂縫,而岩石上的沙層也不厚,所以光線能透進來,只是洞內看來一片漆黑,裡頭似乎沒光。

「……這裡有樹根,可以做火把吧?」焲走到旁邊,扯了扯地面上盤據而下的樹根說道。

「是沒錯啦…等等!!」霜紅還在盤算,泉中的水卻突然出氣泡,她趕緊拉著焲一起攀上樹根往上,躲到上面的陰影裡面,藏起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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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妳別動,想幹嘛?」焲醒了過來,將她按回床上。

「焲,這是哪?我記得我中箭了…」霜紅話說到一半,便因口乾舌燥咳了起來,焲倒了杯水,輕輕扶起她遞給她水,沉默的充當支撐她的架子。

「是客棧嗎?我們怎麼回來的啊?不會是你這小不點帶我回來的吧?」喝了水後意識清晰許多的霜紅,馬上便知道現在所在地便是之前待過的客棧,只是怎麼也想不起昏迷後的事,也不相信焲這矮她半個頭的少年,哪來的力氣搬起她?而且手臂上的傷口也被漂亮的縫好了,焲根本不懂醫術啊。

「是我帶妳回來的,不要叫我小不點!!那又怎樣?」焲額角冒出青筋,這女人!!我早晚會長得比妳高!

「可是你又不懂醫術,那時趕回鎮上又太遠,血沒止住還沒到我就死啦!那到底…?」霜紅滿臉疑問。

「哦,妳的傷是沙漠裡一個怪人處理的…」焲把霜紅昏迷之後發生的事說給她聽,兩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加不可思議。那人是誰?沒來由的幫忙又沒要任何報酬,就匆匆走了,來去彷彿一陣路過的風。

「算了不管了!這幾日吃飽休息,再來就要去找寶了!」霜紅取出瓷罐裡的羊皮紙卷,邊啃饅頭邊攤開紙卷,興致勃勃的盯著上面的暗號思考。

「……大夫交代妳至少要休息十來天,待久一點。」焲瞪著她手臂上的縫合痕跡,哼了口氣有些強硬的說。

「什麼?!哪要那麼久!!三、五天就夠了啦!!」霜紅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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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霜紅大清早的就醒了,焲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又惹得霜紅白眼,邊瞪他邊走到泉邊梳洗。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洗完臉後霜紅才不滿的問。

「妳不是很會睡嗎?這麼早就醒了?」焲質疑的問。

「欠打啊?!走了啦!!」霜紅將手巾甩向焲,拎起竹簍揹上,熄了火後便跨上馬,對著還坐在地上的焲喊。

「哦。」焲把手巾扔給霜紅,自己也騎上馬準備出發。

「到敦煌需要兩、三天,我們騎快點吧。」霜紅收起手巾,又用丟的把乾糧扔給焲,策馬出發了。

不必言明,之所以需要快點必定是要甩開追兵。焲心知肚明,但他不是會開口道謝的人,霜紅也不會特地拿出來講,但他們之間的相處越發融洽。這兩三天異常和平,追兵竟然都沒來,一路順遂的就到了千佛洞,但卻讓他們更加謹慎小心。

「…豺狼不可能在沙漠迷路的,怎麼會都沒來?」霜紅在找最大尊的佛像,焲則左顧右盼的呢喃。

「要有心理準備,也許他們已經埋伏起來了。」霜紅很冷靜的邊找邊說,焲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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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怎麼啦?怎麼啦?這個樣子可是會被老大的兒子處罰哦?到時候會比這樣還慘,無所謂嗎?」那繃帶男在眾人驚恐的表情中,指著地上的屍體,笑瞇瞇的說道。

「…唔!!大家繼續!!」敵方中的人臉色發青,又開始向焲及霜紅發出攻擊,焲對於身周的攻擊似乎全不在意,雙眼紅光更盛,硬是在刀光劍影中向他衝去,那繃帶男雙手交叉在胸前,傲然的睨視焲。

轟碰!!一聲巨響後四周立刻煙霧瀰漫,焲在將要碰到那繃帶男前,後領一緊便被人拖走,煙裡一亮他才發現眼前有根針,只差一點便要刺中眼睛,他不甘心的咬牙。

霜紅揪著焲跳上屋簷拔腿狂奔,這陣煙很快就會散去,必須想辦法跑遠點。

「…妳幹嘛放煙霧彈?」焲冰冷的問。

「人太多了!!而且那傢伙肯定不好惹!!走為上策!!」霜紅皺著眉表情凝重,放開手讓焲自己跑,他咂嘴不悅的瞪向後方。被煙霧搞得手忙腳亂的眾人裡,只有那繃帶男不慌不忙,站在原地冷冷的笑。

「…被逃走了呢,小狗兒和新飼主…哼。」

霜紅和焲跑了整個小鎮,好不容易才在客棧外搶了兩匹馬,又繼續向鎮外衝去。夜空晴朗繁星點點,銀河清清楚楚的在天上閃耀,晚風冷冽刺骨,四周的黃沙被颳起,虛無的微微漂浮。

「…那傢伙是誰?竟然能知道我們在哪。」霜紅從竹簍裡翻出袍子,策馬靠近焲身旁,向他身上扔過去,自己也翻出一件袍子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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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所以你娘叫妳出來找你爹?」焲側頭看她。

「嗯,因為我娘很肯定的說老爹絕對沒死,一定不知鬼混到哪去了,叫我把他揪回去教訓。」霜紅聳聳肩,表情無奈的搖頭嘆氣。

「………」焲現在很肯定霜紅的兇悍是遺傳。

「至於那張藏寶圖,是我從老爹書房裡摸出來的,我想順便找到寶藏,給族裡那些渾蛋一點顏色瞧瞧。」霜紅突然站定, 用力把手裡的樹枝鞭向旁邊的樹。啪嚓!響亮的一聲,偌大的樹幹上便出現深淺不一的傷口,她表情堅毅,擰著眉直視夕陽。焲也隨著她看向夕陽,心裡卻想著別件事。當霜紅找到寶藏也找到她爹了,然後呢?她會回去她的地方。而他的歸處,早已失去。但是焲沒有問,他可是狼養大的…什麼地方不能睡?哪裡沒有東西吃?歸處一點也不重要。但他沒明白的是,他終究是人而不是狼。

他們兩人一夜未眠,大半夜的在山裡前行,在跌了無數次跤,撞到無數次樹後,終於在隔天下午氣喘吁吁的到了山腳下的小鎮上,兩人一身枝葉傷痕累累極為狼狽。

「……到底在急什麼,早上再出發就不會搞成這樣了啊。」焲拔掉頭上的小樹枝,不滿的問。

「你很囉唆欸,寶藏的地點都沒下落,我想去客棧裡舒服的研究這匕首啊。」這陣子老是餐風露宿,少有客棧能住,何況研究機關又沒那麼簡單,幹嘛不悠哉的住客棧?有錢就能有吃有喝了。而且睡岩地都睡到腰痛了,他怎麼都沒事?霜紅用手背搥搥腰,不可置信的看著焲。

「反正妳就是想休息,幹嘛扯到研究這機關?」焲斜昵霜紅,表情淡定的指著她腰上繫著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吐槽起來。咻!!一聲極細微的聲音傳來,焲立刻扛起正想回嘴的霜紅向一旁跳去。啪嚓!只見剛才焲站的地面插進了一根長針。

「……看來沒時間休息了。」焲看著那還在晃動的針,表情轉為肅殺,冷冷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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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咕嚕咕嚕…潑嘩!!湖中激起氣泡、漣漪後從水裡冒出一個個岩柱,就和湖中心的那塊岩柱一模一樣,而且一路通到湖中心那裡,焲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很肯定並不是作夢。
「焲,快跟上來!」那一個個岩柱之間的距離對霜紅來說不算什麼,她轉眼已快到湖心。
「知道啦!」焲咂嘴,妳為什麼可以輕鬆跳那麼遠啊?!我還要助跑是怎樣?!太不公平了!!焲不知道以自己這沒學過武功的身體來說,他的運動能力比起一般人要好上幾倍。跟在狼群裡的歲月,紮實的把他的底子打好了。跳過了所有一般人根本跳不來的岩柱後,焲也來到湖中心,和霜紅一起愣愣的看著那「匕首」。早該想到的...我們在離這裡那麼遠的地方就看的到這匕首…那該有多大啊?!帶得走嗎?!不可能啦!!
眼前的「匕首」其實並不是真的匕首,而是雕成匕首狀的岩石,左右寬約一丈,高約二丈,這種龐然大物是要怎麼帶走?!
「…這…冷靜一下,這『匕首』上面又沒有成七星排列的紅點,應該不是這個,再找找看有沒有機關吧。」霜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撥了撥頭髮四下摸索,焲也開始動作。兩人在這裡四處尋找,好半天了卻一無所獲。
「…為什麼啊?!這裡也就這麼點大而已啊!!」霜紅煩亂的抓亂頭髮大喊,這岩柱也不過二丈寬而已啊!!是哪裡不對啦!!難道是在柱身上嗎?要爬下去?還是免不了要攀岩哦?
「真麻煩,呿!!」焲也不耐煩起來,隨手拾起一塊小石子向那「匕首」丟過去。叩!!那小石子砸中了匕首的刀柄尾端,喀沙…那「匕首」的刀面處開啟一座小門,那小門的外側製作的跟岩面一樣,當門闔上時是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異狀的,而小門內正收著霜紅和焲遍尋不著的漆黑匕首,七星刃。
「哦哦!!找到了啊!!焲!!你這傢伙真是個幸運小子!!」霜紅非常陽剛的勾住焲的肩膀,和他一起走近小門前,興奮的取出七星刃,焲還有些呆滯。也太巧了吧?!
「好!!現在就只剩下找出口…哇?!」岩柱突然震動了起來,開始緩慢的往上升,越來越接近陽光照進來的岩縫處。嘎碰!!在只差洞口一點距離就能出去時,岩柱便發出聲響並停了下來,霜紅和焲對視一眼,便很有默契的順著「匕首岩」往上爬,手腳俐落的跳了上去,當他們爬上了地面,那岩柱又開始緩緩下降,當真是鬼斧神工般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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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吃飽後他們便往中間那條路去,正如霜紅所說的,路上的確完全沒有陷阱,路況也越來越平緩,只是霜紅一直很安靜。

「………妳幹嘛不說話?」反常、太反常了!!這吵死人的傢伙為什麼突然安靜了?害得我渾身不自在!!怎麼有辦法吵或不吵都讓人煩啊?靜了半個時辰,最後卻是焲自己受不了開口。

「你剛剛明明叫我安靜的,現在又嫌什麼啦!!」霜紅翻白眼,整個莫名其妙起來,不解的問。

「……因為…我也不知道啦!!」焲糾結的思考起來,卻無法解釋清楚,自暴自棄的喊。

「莫名其妙的臭小子…哦!!有亮光!!」霜紅咂嘴正想再多罵幾句,卻見到眼前的路透出亮光,想是已到了盡頭,便開心的大步跑去,焲也趕緊邁開腳步跟了過去。才剛從路口出來,霜紅的臉便僵住了。眼前是一座四面都是岩壁的大湖,遼闊得連對岸那端都一片朦朧,碧綠色的湖面上水氣氤氳,陽光從這個天然的天井中灑下,照耀著湖中心聳立著的長柱狀巨岩,仔細一看那巨岩上插著一支匕首,說不定就是他們在找的七星刃了。

「…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匕首?」焲問。

「可…能吧?只看得出來像匕首,也不能確定…」霜紅瞇細眼,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去看看才能確定…唔…」焲也不能肯定。這兩個人雖然知道必須去確認,但都沒有移動腳步,為什麼呢?因為這個路口位於岩壁的中央,跟湖面相比簡直可以說是懸在半空中啊!!要不要這麼高難度!!

「……要跳下去嗎?」焲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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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那東西張大嘴巴,露出至少半個人高的獠牙,迅雷不及掩耳的向霜紅的臉咬去,她幾乎是靠反射動作才避開,拽著焲向一旁閃去,昏黃的火把這才照清楚「那東西」。是一隻巨蛇,光是露在路口外面的長度至少就有三四個成人高,一身鱗片綠油油的沾滿了苔蘚,如果沒看錯的話牠頭上還長了像是肉角的東西,也不知道牠活多久了。

「這什麼鬼東西啊!!都成妖了吧!!」霜紅拽著焲四處亂竄,但仍不忘喊出自己的抗議。

「……這隻蛇還能吃嗎?」焲冷靜的任由霜紅揪著自己的後領到處亂拖,每次蛇快咬中他時霜紅就自動加快,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咬到,反而很悠閒的看著那隻蛇。

「你餓昏頭了啊?!什麼時候還管這個!!接著!!」霜紅爆出青筋怒吼,丟下他餵蛇算了!!不,不行!!這樣之後會很無聊的,還是給牠武器好了!霜紅腦中自言自語完,向後遞出一枝小劍。真的很小,小到跟匕首差不多。換焲爆青筋了。

「妳給的這什麼玩具啊!!」焲轉頭怒喊。

「它才不是玩具!!笨蛋!!把劍尖對準那傢伙,然後用力敲劍柄末端!!絕對不要對著自己哦!!」霜紅右手拽著焲,左手拿下剛才銜在嘴邊的火把,雙腳在崎嶇的路上狂奔,她心想:銜著火把果然是失策…牙齒好痛啊!!不過幸好這枝火把用的木柴挺長的,要不臉就毀了。

「…最好不是玩具…」焲噘嘴碎碎唸,照著霜紅的話將小劍對準那條蛇。

這片岩場顛簸不已,焲即使屏氣凝神,在被人拖著狂奔的狀態下也極難瞄準。

「你…你在幹嘛?那麼大隻應該很好瞄準啊!!」霜紅開始有點喘,這小子在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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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霜紅醒過來時已經晚上,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兩人全身濕透,腰部以下泡在水裡,上半身伏在一塊岩石上,她吃力的爬上岩石順便把焲拉上來。原來谷底是一條河流,這下撿回一命了。她抬頭望向天際,璀璨的星空被兩旁的岩壁擋住大半,只留下一條縫透著星光。

霜紅心情大好,雖然冷得要死又沒衣服可換,還是阻止不了她想哼小調子的衝動,邊吐著霧氣邊哼,在岩石上走來走去。突然一陣強風吹得她直打哆嗦,往旁邊仔細一瞧才發現有個洞穴。那洞穴看來不寬,大約是一個普通成年人可以走進去的大小,裡頭卻似乎很深,風吹得進去表示應該有通到某處。裡面應該會比較溫暖…

「我可不想讓你沒摔死卻凍死…」霜紅喃喃自語,半抱半扛的把焲帶進洞穴,才坐下休息。

「…可惡…冷死了冷死了…」即使勉強找到風較小的地方挨著,霜紅還是冷得打顫,吐著白霧不停搓手。明知竹簍裡的衣物一定全都濕透,她還是在裡面試圖找出可以取暖的東西,結果當然徒勞無功。

「呿!!枉費我還死命抱緊…沒個東西能用!!」霜紅咂嘴極不耐煩的推倒竹簍。咚啷!!不知撞到什麼,發出了一聲物體掉落的聲音,她伸手摸去…

「…是柴?!啊!!有稻草!!」霜紅驚喜的摸索片刻,竟然還找到打火石,連忙升起火堆取暖,鬆了口氣。

「這下不會凍死了…嗚啊!!焲!!」霜紅閒下來之後才看到焲額頭滿是鮮血,一定是撞到岩壁了…難怪他一直沒醒來。他沒死吧?霜紅緊張的把脈包紮,現在她又慶幸剛才沒弄丟竹簍了。

焲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掙扎著要起身卻有些吃力。低頭一看才發現霜紅伏在他身上睡覺,本想稍微推開她,手才放到她肩上卻又作罷,只是盯著她看。

昏黃的火光映在她臉上,細滑的髮絲柔順的散在他身上,她呼吸均勻應該睡得滿沉的…算了讓她睡。焲哼了哼,打消了要叫醒她的念頭又躺下來。他眼睛靈敏的轉來轉轉去,山洞?又是山洞?他們不是墜崖了嗎?這裡到底是哪裡啊?焲一頭霧水,加上一旁的木柴跟稻草更是混亂,哪來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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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是在涼州那一帶,不過要得到寶物好像得先去找鑰匙才行…看。」她又從衣襟掏出一張紙,畫著一柄黑色的匕首,上頭寫著幾行字。

「這寫啥?」焲指著字不解的問,霜紅低頭閱讀。

「欲取寶,先取七星。龍潭虎穴,切莫走偏。」

「哈?星?天上的嗎?」焲抬頭,眉頭緊皺。星怎麼得?

「應該不是…你看這匕首,上頭有幾個紅點成北斗七星排列,應該是指這匕首。」霜紅用指尖敲圖說道。

「為什麼非要先找這匕首?寶不是在這嗎?」

「我哪知?紙上這麼寫照做比較好吧!而且這兩張圖是收在一起的,這個打叉的地方說不定是放匕首的地點,不是寶的地點啊。」霜紅和焲各持著紙討論,最後決定聽霜紅的。

「...那寶的地點又在哪?沒別的地圖了嗎?」夜已深沉,兩人又各自躺下,沉默一會焲忍不住又問。

「沒有,船到橋頭自然直唄,沒準放匕首的地方會有提示…好啦!!快睡!!明天叫不起來我就丟下你了!!」霜紅閉起眼,不耐煩的催促焲。焲不再開口,只是一臉無奈。這女人有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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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霜紅睡到半夜,朦朦朧朧的聽到窗外有些聲響。是賊嗎?她掀起被子,悄悄向窗邊走去。天上的明月皎潔,細碎的雪花漫天飄零,焲被一群黑衣人包圍,孤零零的浴血奮鬥。他靈巧無比的四下亂竄,爪到之處便噴出血花,和天上飄落的雪相混在一起,竟有些綺麗絕美。她恍惚的看了一會,搖頭躍了下去。

霜紅的腳還未落地,伸手已發出十來枝飛鏢。沒有漏掉,鏢鏢致命。圍在焲身旁的人全數倒下,焲瞪大眼睛看著現在才落地的霜紅。

「…自己一個人大半夜跑出來玩,也不找上我?」霜紅拍拍衣上沾到的雪,笑得一臉無懼。焲看著這有如飛仙的女子,又看看地上的屍首。…他突然想知道她的來歷了。

「幹嘛?不用太佩服我,雕蟲小技罷了。」她輕笑。

「妳…妳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妳這一出手…」焲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思緒跟嘴巴卻連不上。

「出手怎的?我不是說過兵來將擋嗎?」她一派閒適的將焲拉回客棧,泡了杯熱茶遞給她。

「……妳到底是什麼人?」焲小口小口啜著茶,疑惑的問。

「我倒是想問你惹了什麼禍,小小年紀能有這麼多人來追殺?」霜紅替焲抹淨手臉上的血,在他身上披了條毛毯。她自己也披了條被子,坐在焲的對面。

「妳又沒大我幾歲!!」焲忿忿不平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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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啐,這種小傷口有什麼好痛?」焲別過頭,裝出一副極為不屑的表情,好掩飾自己的真意。

「是是~唉,我也不期望你多有禮了!坐好吧!」霜紅擺擺手臉上寫滿無奈,按著他的肩讓他坐好,翻出剪刀開始替焲理髮。

「……妳為什麼要叫我跟妳走?」好半晌,焲才沙啞的問,他猶豫很久好不容易才決定開口。

「你無處可去,我路上無聊。」霜紅很乾脆的答。

「隨便拉人上路,也不怕遇到麻煩。」焲哼了哼。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啥好怕?!」霜紅冷哼一聲,極為陽剛的回答。

「……妳到底是不是女人?」焲無言以對。

「囉嗦,關你屁事!再吵把你理成光頭!」霜紅輕拍了他的頭威脅,焲沒再多說。…奇怪?那些被抓到山寨的女人,一個個沒完沒了的哭,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啊…怎麼這女人,整個就是威風凜凜豪氣萬千?焲正自沉思,霜紅已將他背後的頭髮修完,伸手撥起焲的瀏海要剪,卻被他擋住。

「前面這樣就好了。」焲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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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妳幹嘛一直看我?」下了山,他們到了一個小鎮中,兩人雖並肩而行,但中間一直隔著兩步的距離。霜紅時不時盯著焲的臉瞧,看得他渾身不對勁終於忍不住問。
「也沒啥,只是很好奇你的頭髮會不會擋到視線?等等幫你修頭髮吧!還得買衣服…你穿這樣竟然沒凍死。」霜紅打量焲一下,這身衣衫破破爛爛的,他竟然就這樣上山?現在可是隆冬欸!平地都快冷死人了,何況山上?還有他的瀏海還真長…都蓋半個臉了。
「這種事情隨便啦!」焲不自然的撇頭,這個奇怪女人管他那麼多?囉嗦的傢伙!!焲自己其實也搞不清楚怪在哪裡,因為無人關心過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會穿那麼多,明明就很礙事!!焲沒想到他從小跟著狼群在外,風吹日晒雨淋寒暑不避,早已將體質鍛鍊得極強。
「不行!人模人樣的卻這麼邋塌!!我看不下去!」霜紅不知在「豪氣萬千」的激動什麼,拖著他東奔西跑,一會往裁縫鋪去、一會又跑藥鋪。等他們在客棧落腳時,霜紅的竹簍早塞得快炸了。
「小二!張羅些吃的,還有送熱水上來!!」霜紅出手豪氣,小二樂得手腳勤快。他二人剛進房回頭囑咐個兩句,過不多時東西已全送來。
「你還不能泡澡,擦淨了便是。」霜紅把熱水盆子遞給焲,拿了兩個饅頭便要往外去。
「......妳要去哪?」焲楞楞的捧著盆子,搞不清狀況。霜紅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他,難不成要人幫他擦?
「你擦澡我杵這幹啥?」霜紅口中的饅頭還未吞下,含含糊糊的問,問得一整個落落大方毫不羞澀。
「……這樣?」焲抓起盆中的布,竟然溼答答的直接往身上胡亂抹去,霜紅傻眼愣了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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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好好…彆扭傢伙!!」霜紅斜睨焲一眼,忍不住又嘲弄他一下。焲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靠到岩壁上。只聽得外頭風聲漸大,越來越狂暴,看來真是颳起暴風雪了,她算的真準…會醫又會預測天氣,她到底是什麼人?

「妳看,變天了吧?喏,拿去蓋吧。」霜紅也聽到風聲,有些得意的說完,又從竹簍中翻出一綑毛毯丟向焲。他沒吭聲也沒道謝,默默蓋上。她是什麼人…一點也不重要。他從來沒這麼溫暖過。

「……風雪明天會停嗎?還是不停?」焲盯著火光淡淡的問,彷彿不是在對霜紅,而是對火說。

「嗯…明早就會停了。」霜紅縮在毛毯中閉眼打盹,根本沒看到焲沒對著她說話。

「妳要去哪?」猶豫了一下,焲仍是開口問了。老實說,這關他屁事?明早雪停就先走吧,雖然…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涼州…」霜紅翻身低喃,便沉沉睡去。焲默默盯著她看,火光搖曳的照著她的臉,現在他才發現霜紅比七天前略為消瘦,眼眶周圍還有些黑…她都沒睡覺嗎?為什麼?他不過是個無名氏…焲百思不得其解,就這麼看著她直到天明。然而夜色已盡,晨曦到來之時,焲還是沒走。他清楚聽見外頭風雪已停,可是腳就是不動。為什麼?他已滿腦子的疑問,現在又該死的多了一個…呿!焲滿臉焦躁的撥亂頭髮。

「呼啊…睡得好飽…」焲兀自糾結之際,霜紅伸了個懶腰,有些茫然的打著哈欠。

「……妳睡得跟豬一樣,還打呼咧。」焲明明要跟她道早,說出口的話卻不知為何變成這樣。

「你說啥?!一早就想打架啊?!」霜紅爆出青筋,搶過焲的毛毯和自己的收在一起,塞進竹簍裡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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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喂,我睡了多久?」少年沒有回頭,但他知道少女跟在他身後。為什麼要救自己?真是完全不明白。

「七天。」少女愣了一下,怎麼忽然肯搭話了?

「……妳不是說藥效是三天嗎?為什麼是七天?」少年眉頭微皺,不耐煩的回頭看向少女。

「沒錯啊,所以第三天的時候我又下藥了,還加比較多劑量。」少女又露出狡猾的笑容,還聳肩。

「……」少年額上又爆出青筋一條,大步走出山洞。

「喂!你上哪去?」少女跟著跑了出來,抓住少年的衣服。他不悅的揚眉,甩開少女的手冷冷看向她。

「關妳屁事啊?妳到底想幹嘛?救我有何目的?」

「我想救就救,哪有什麼目的?反正你現在不能走!馬上就要起暴風雪了!!」少女不知為何發起脾氣,大喊完之後彷彿賭氣般扭頭回洞。少年簡直莫名其妙,為什麼她又一副要撒手不管的樣子了?剛剛不是要攔住我嗎?不過颳不颳暴風雪又怎樣?就算我死了也跟她無關啊!他正要調頭離去,洞內卻傳來陣陣肉香,這對少年來說簡直稱得上酷刑。想了又想,最終他還是屈服了,誰教他已多日未進食了?

他走回火堆旁問也沒問,就抓過一塊肉來啃。管她下不下藥?再差也不過是死,至少也當個飽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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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無名無姓,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人是獸。在七歲以前他是被狼養大的,直到有一天…他被人抓走,而他的「家族」被屠殺至盡…滿地腥紅…

「頭子,發現一個怪傢伙。」十幾個大漢一身血跡斑斑,抓著他的頭一路將他拖了過來。

「不就是一個小鬼?不是叫你們獵點野味嗎?」茅棚裡一名魁梧的漢子身披獸皮背心,滿臉剽悍之氣,亂糟糟的頭髮無損他的威嚴。

「嗚吼吼吼…」地上的男孩渾身傷痕累累,咬牙切齒的瞪著前方的人,無奈他被人踩住動彈不得,但眼中透出的恨意及殺意無限冰冷。

「這小子跟狼群一起生活,看他挺有趣的,想抓回來給頭子玩玩。」踩在男孩背上的男人露出討好的笑容,諂媚的嘴臉令人想吐。

「看你們一身狼狽…這小子弄的?」那被叫頭子的漢子走上前,揪起男孩的頭髮又看向餘人。

「…頭子,這小子倔得很,動作跟野狼沒兩樣啊!」餘人似是覺得丟臉,不敢直接回答那頭子的話。

「哈哈哈!!有趣!!這殺氣我喜歡!!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子的狗!!聽到了沒!!」那頭子昂首大笑,重重將男孩的頭往地上甩去,所幸他的頭離地不遠,只是撞昏而已,否則以那力道,腦袋不破才怪。那男孩雙眼兇猛的殺氣換成空洞的渙散,自由換成牢籠…

不知何故,從那一日起…他的瞳孔化為血色。是狂怒所致?亦或是恨意所致?還是上天的詛咒?本已不像人的他,因這雙眼眸飽受嘻笑怒罵…數年間,他無數次想殺了那頭子,無數次被打的頭破血流…他學會說話,可是他從不說話,為的就是讓人毫無防備,尋找他們的弱點…他如狼般冷冷觀察一切,伺機而動…只為了能一口咬斷敵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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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少年猛然睜開眼,掙扎的跳起來四下張望,眼前一片昏黃,需要仔細觀察才知道這裡是個山洞。他剛才躺的地方旁邊有一堆火,更遠處放著一個大竹簍,裡頭似乎放了一堆東西。他想上前查看,腹部卻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身上纏著布條,正冉冉滲出鮮血,想必是剛才的動作太過激烈導致扯動傷口。

「喂!!你在幹嘛?!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的!!」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處傳來一聲驚呼,少年扭頭。

「吼!!」他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撐著膝蓋,艱難的半蹲著,雙眼警戒的瞪著來人,咬牙切齒的吼。

「吼什麼吼?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一名看上去比少年年長兩三歲左右的少女端著一鍋雪走近,將鍋子放到火上後轉過身面向少年。那少女眉目如畫俊俏無比,額上綁著鮮豔的紅色頭巾,一身男式藍袍外加一件皮革背心,舉手投足全不扭捏,渾身充斥著陽剛氣息,沒有仔細看一時間還認不出是個女子。

「唬…」少年仍是惡狠狠的低嗚,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你怎麼還在吼?聽不懂人話嗎?還是你不會說話?」少女皺起眉雙手叉腰,不悅的訓人。「……我又沒叫妳救我。」沉默了片刻後,少年緩緩坐下,發出有些嘶啞的聲音,似乎不習慣開口。少女想靠近少年,可一動他就瞪了過來。

「原來你會說話,可是你還真沒禮貌。」少女放棄向前進的念頭,在火堆旁坐下,仍不滿的叨念。正巧鍋中的雪已經煮成滾水,少女開始忙了起來。一會從竹簍中拿碗筷、一會切肉下鍋。

「……我說你哪,再不處理傷口就別想活了。」少女邊攪動鍋中的肉邊偷瞄少年,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少年把按在腹部的手拿開,淡淡的凝視掌中的血,這黏稠帶腥的東西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死了,倒好。」他嘶啞的嗓音加上那複雜的笑容,合起來竟令這個十初歲的少年看來有些滄桑。

「幹嘛死呀死的說個不停啊?活著有什麼不好?世上有山有水、有美食醇酒香茶…」少女搖了搖頭,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似乎天下之事都是好的。「不就是吃吃喝喝?」少年冷言冷語不以為然,眼底盡是絕望般的幽深。「囉嗦,我現在只能舉的出這些來嘛!!」少女放下湯杓,又不知在竹簍裡找什麼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少年冷哼一聲不再理她,也沒管少女拋給她的白眼,一副懶洋洋的無視所有一切。

「欸,你拿去擦藥啦!」少女終於從竹簍裡找出一個小瓷瓶來,向少年拋了過去。他沒有接,甚至連頭都沒轉,瓷瓶撞上他的胸口後掉到他腿上,幸運的沒有摔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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