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旭國戰記外傳--鉞硫貝前傳.曇情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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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鉞硫貝的名聲就比不上鉞霽夜,此時更是跌到谷底。

鉞霽夜滿心焦灼,感覺弟弟離他越來越遠,終於忍受不住,獨自跑到皇爺府打算和鉞硫貝好好談談。

鉞硫貝卻一派平靜的端坐在椅上,冷漠的看著他。

「恭迎陛下,不知有何吩咐?」鉞硫貝語帶諷刺,笑問。

鉞霽夜發現鉞硫貝現在比從前更常笑…卻沒有溫度。

「…你做了什麼?我不會向別人提的,告訴我吧?硫貝?為什麼那些官員都瘋了?」鉞霽夜接過式神送上的茶一飲而盡,問道。

「我什麼都沒做,難道陛下有『證據』能指出我做了什麼嗎?」鉞硫貝慢條斯理的撥開茶沫,平靜的回答,除了「證據」兩個字音調明顯變重,其他並無異常。

「…我知道你仍在怨我,但溫氏一門冤屈既以洗清,他們也被懲處了,你就不該繼續下去,私刑也是有罪的啊,他們應該被法律制裁而不是被你處決…」鉞霽夜苦口婆心的試著勸服鉞硫貝,卻被笑聲打斷。

「被法律制裁?法律?呵呵呵呵…法律保住溫氏一門了嗎?陛下…您若是認為我做了什麼不正當的行為,儘可蒐證並用『法律』制裁微臣,不是嗎?何必在此浪費口舌要微臣認自己『沒有做』的罪行?」鉞硫貝低沉的笑聲令鉞霽夜心寒不已,頓時一室死寂。

鉞硫貝既敢放話,就有十足的自信,絕沒人找得到證據,他一邊帶刺的反問鉞霽夜法律究竟有何用,到底能保護什麼;一邊隱晦的向鉞霽夜發出「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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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爺…皇爺!」總管著急的呼喊拉回柳泊舟的思緒,手中有股濕潤感,低頭瞧去才發現瓷杯被自己捏成碎片,深深扎進肉裡冉冉流淌鮮血,但卻毫無痛感。

「皇爺,快鬆手!泊舟去拿藥箱來!」總管看鉞硫貝只是木然的盯著自己的手卻毫無反應,連忙掰開他握成拳頭的手,小心翼翼的替他挑起肉裡的碎片。

默默看著府裡為他效命多年的總管,鉞硫貝決定了。

「……讓府裡的僕役都散了吧,你也不例外,聽到了嗎?」總管聞言手顫了一下,瓷杯碎片落地,發出輕響。

他為鉞硫貝做事多年,雖一直無法像溫家三口那麼親近對方,仍對鉞硫貝的為人相當瞭解,他知道主子現在並不是因為他們無法護住溫家人這件事做出懲處的決定,而是因為他不想重蹈覆轍,既然護不住就只能遠離,表示他打算做危險的事。

「…皇爺,您切莫衝動,他們既出這種下流招數,想必後續的事已經安排好了,您現在若打算反擊怕是不妥…」

「我自有打算,不會草率行事,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面對察覺自己的打算,心急的殷殷勸諫的總管,鉞硫貝並沒有否認或隱瞞的意思,深沉的藍眼平靜無波。

如果是以前,總管毫不擔心對方會魯莽行事,但現在…他一點信心也沒有。

一樣的面容、相同的口吻…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眼前侍奉多年的主人忽然陌生起來。

「……您至少留幾個人在府裡照料您的日常起居…」他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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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雖然因為有段距離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對方紙上的字跡不但潦草,格式看來也不像正式文件,極有可能是倉促之間寫成,表示他們「很趕」…這樣的話說不定打算不把人抓到牢裡調查,畢竟死人不會說話…不知道在他們被滅口前能拖多少時間…皇爺一時半刻趕不回來,估計他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愚蠢至極的事吧?現在只能寄望陛下察覺有異了…溫藍潭一面在心中祈禱,一面儘可能表現出願意配合調查的恭謹態度和對方周旋,只求能多拖一刻是一刻。

『詳細調查?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未經查證就指控你們囉?區區一個平民大夫,倒是很了不起啊?』儒服青年無禮亦無理的挑他語病,捲起手裡的文書,冷笑。

眾人聽得這番話,一時氣極卻不能說什麼,大家都發現到此時的情勢不太妙,只能忍氣吞聲強壓心中不甘。

柳泊舟聽得一知半解,大概知道不是好事,但不便動武。

溫葵就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在姐姐的臂彎裡動來動去,試著搞清楚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也不笑了。

『姐姐,他們是誰?也是爹爹的學生嗎?』溫葵指著青年問。

『噓,別說話,他們是官員…』溫曇情發現對方的目光被吸引過來,趕緊將她摟進懷裡,背過身迴避。

『官員?是皇爺的部下嗎?』溫葵好奇的探頭繼續問。

『…呵呵…部下?我們可是從沒打算效忠那個上不了檯面的「皇爺」哪…這麼說太污辱人了吧,小妹妹?』

在場所有跟鉞硫貝有關係的人聞言,臉色氣得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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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爺,您終於回來了,我立刻讓人準備熱水與餐點,另外…柳泊舟從昨天回來後就一直窩在後院…什麼都不吃,該怎麼辦呢?」由於鉞硫貝一回府就往溫家人先前住的後院衝,沒待多久就直接離府,導致忙著處理府上事務的總管根本沒和他碰到面,鉞硫貝後來又跑到地下融洞,完全沒人找得到他,皇爺府的總管操心的要命,此時遇到對方便趕緊跟著,深怕他一轉眼不知道又往哪裡去了。

「…他在後院幹什麼?」鉞硫貝此時才想到柳泊舟的存在。

「他就只是一直呆坐在梅樹下哭…您要去看看他嗎?」總管問。

「…熱水和食物多準備一份。」鉞硫貝眼底閃過某種難解的波動,淡淡吩咐總管後便朝向後院走去。

往昔生機勃勃的梅樹而今止於枯槁焦黑的殘枝。柳泊舟和鉞硫貝一樣,衣衫又破又髒,沾染騎上的血跡已乾凅成硬塊,光著的腳上遍布傷痕和泥。他聽到腳步聲微微抬頭,黯淡無光的眼裡滿是淚水,鉞硫貝幽暗如深海的藍眼靜靜凝視他。

「站起來,沒有閒工夫哭了,等等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過了彷彿一世紀那麼久的寂靜,鉞硫貝冷冷命令,也不管對方是否會照辦,轉頭就走,留給他一個背影。

柳泊舟失魂落魄的怔怔看著對方片刻,蹣跚的跟上。縱然是身負絕藝的殺手,此刻也不過只是無依的孩子。待兩人整頓完畢,鉞硫貝遣退其他人,只留下總管和柳泊舟,他在燭火跳動聲裡,沉默且嚴肅的看著他們。

「……他們說溫氏通敵,這把『火』為何沒燒到我身上?」鉞硫貝竭盡全力才讓自己說話的語調一如以往平靜。照理來說,太傅那一派的人既然是因為看他不順眼而對溫氏下手,不是更應該讓他也陷入這場風波裡嗎?雖然他問心無愧,地位又高不好扳倒,但既然都能捏造出假證據誣陷溫氏門人了,牽連他又有何難?

「皇爺,他們為趕在您回宮前絆住陛下不讓他察覺有異,行事必極為匆促,何況當時您人尚在遠方,就算硬要拖您下水時間也對不上,若要捏造往事花的功夫又太多,一旦您人回來馬上就會被戳破,想來是因為這樣您才避過這場風波吧。」總管揉揉疲倦的眼皮,輕嘆道。好險皇爺平時行得正,才沒落下把柄。

其實他還有一句不敢說出口…溫氏門人會如此輕易就被殺光,是因為他們是平民…和貴為皇爺的鉞硫貝不同…地位差距太大,就算他真犯罪,也不可能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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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硫貝恍惚的來到地下溶洞裡,卻不是為了探視司馬麟的情況,他主要目的是想待在沒人的地方。他眼中無光,沉默的走著,腳步聲在溶洞裡空洞的迴響,沒在管走的是哪條路,不知不覺就照著平時的習慣,到了司馬麟重生用的術具前面呆站著。

『…出什麼事了?』這片陰暗森冷的溶洞裡,只有上方岩壁幾處縫隙滲進的微弱光線可供視物,鉞硫貝從黑暗中走出來,神情猶如鬼魅陰沉晦暗,一身衣袍狼狽破損,司馬麟從沒看過他這麼不成體統的樣子。

「……他們死了…」鉞硫貝微微啟唇,過了半晌才把畫從嘴裡吐出來,艱難的彷彿耗盡全身力氣。司馬麟臉帶擔憂的看著對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岩壁縫隙帶下來的不只是光,還有雨水。鉞硫貝全身溼透,髮梢和衣角以及臉上烙下的水滴一顆顆墜地,突然天邊一陣猛雷落下,縫隙滲進的光源增強,司馬麟的視線變得更為清晰,卻有些不可置信。

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以為對方在哭…不可能吧?他冷硬剛強,極少表露內心情感,不可能當著旁人面前哭…一定是他被雨淋成這副德行,臉色又糟才會讓人有這種錯覺…但就算是「錯覺」,也是極難相信。

司馬麟並不清楚死的人是誰,但他有看到鉞硫貝手裡緊握著一個很像護身符的殘骸的東西,他知道對方身上幾乎不帶多餘飾物,也不是個會流連花叢的人,合理的推斷對方口中的「他們」應該是他的意中人及她的親屬,最少也和「她」有關係…因為鉞硫貝不輕易親近旁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從「她」開始向外擴大人脈,現在「他們」卻死了,這可怎麼辦好?司馬麟雖沒料到溫藍曇和鉞硫貝的師徒關係,卻也猜得不遠…若沒有溫曇情,鉞硫貝也不會和溫藍潭那麼親近,肯定恭謹卻疏離的待人,就結論來說司馬麟想得是對的,但對也無益於任何事,該怎麼安撫對方情緒,他著實沒個底,依時間融洞裡只餘死寂。

『……要不,你也對他們用重生術?』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司馬麟猶豫的向鉞硫貝建議,但隨即發現自己說了多愚蠢的話…他光要「重生」自己就用盡全力,如何再「重生」別人?這個建議幾乎可說是在傷口上撒鹽的殘忍行為。

鉞硫貝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靠著岩壁慢慢坐下。

看到司馬麟懊惱的表情,他知道無需費力解釋…他辦不到。

重生術用在一個人的身上已經是極限,再多用幾次,到時候不是他耗盡力氣身亡的問題而已…更大可能是直接摧毀他們的靈魂,連轉世都無望,真正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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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狂風暴雨的夜晚,柳泊舟抱著蜷縮的溫葵衝到鉞硫貝面前跪地痛哭,那是在他回朝的半路上。鉞硫貝失去所有表情,指尖顫抖輕輕接過溫葵。

她渾身僵硬冰冷,瞳孔放大顯然已死去多時。柳泊舟全身布滿乾掉後變褐色的血漬,背後頭臉手腳全都是傷痕,有幾處還在淌血,衣衫勾破鞋子也不知道丟到哪去,腳上沾滿泥巴渾身濕透,不知道在狂風暴雨裡跑了多久,喊了什麼,嗓子都啞了。

「…對不起,對不起…皇爺…他們人太多,我殺不完…殺不完…」柳泊舟滿是血痕泥濘、雨水鼻水淚水的臉抬頭看向鉞硫貝,嘶啞的嗓子竭力發出含糊的哭吼。

鉞硫貝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好幾秒才聽進他的話。

「…為什麼…」過了最初的愣怔後,鉞硫貝咬牙面露殺意,本想一把火燒了面前這個沒完成任務的人,但在最後及時制住了自己因混亂所產生的衝動想法。

因為溫葵身上只有一道小小擦傷,柳泊舟卻滿身瘡痍狼狽不已。

他哭得撕心裂肺,鉞硫貝那怕真動手他也不會閃躲。

「…到底出了什麼事?曇情呢?!溫先生呢?!」鉞硫貝作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聲音倉皇發顫的一天,用力按著柳泊舟的肩膀,急切的發出從沒有過的咆哮。

「溫先生叫我帶著葵跑走…叫我拿這個給您…就死了…」柳泊舟忍著肩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從懷裡從懷裡抽出一條染血的碎布交給鉞硫貝,忍不住哭得更大聲。

鉞硫貝粗暴的奪過布,上面只用血潦草的寫了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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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發的日子,鉞硫貝領著溫氏門人和其他人員,緩緩離開皇爺府,直到再也看不見來送行的溫家三口和兄長與侄子,才收回視線策馬加速,往北方戰亂之地前行。

文字的描述遠遠不及親眼目睹來得真切,混亂悽慘已不足以形容,人間煉獄或許才能用來說明此地的現況…瘟疫、飢荒、盜匪、流民、野火、洪災…在這種狀況下,還得整修邊疆防禦建設,鉞硫貝忙得昏天暗地常常忘了吃飯,黑眼圈隨著疲勞愈顯濃重,但他一聲苦都沒喊過,每當覺得快受不了的時候他便拿出貼身收著的護身符,想著溫家三口繼續奮鬥。

偶爾瞥見鉞雁翎給的那大包藥,想起明明很完美卻在某些時刻會脫線行事的兄長和愛撒嬌的侄子,不禁苦笑,提起精神執行下一步行動,盼能早一日榮歸皇城。

以他帶來的人馬來說,最優秀的無疑屬溫家門人,總數約六十人上下,一個就能抵好幾個名醫,不到兩個月瘟疫已不再蔓延,到第三個月幾乎完全絕跡。

溫氏門人的醫術比鉞硫貝想得還要更好…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恭敬中隱約透著幾分親近。

無論喜他厭他,鉞硫貝的身分會受到恭敬的待遇是很平常的,但和他真正親近的人向來不多…或許該說稀有。何況溫氏門人可是有名的淡漠,權勢財富都不屑一顧極難拉攏,然而他們卻對眼前初次見到的「師弟」極為友善,鉞硫貝簡直受寵若驚。

某天抓到一小段空檔,他和一個姓方的溫家門人提起這個令他驚喜但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對方愣了愣,盯著鉞硫貝很長一段時間,彷彿他問了怪問題。

「…您是認真的嗎?」半晌,姓方的青年扭曲嘴角,憋笑問道。

鉞硫貝一頭霧水,不確定該搖頭或點頭,一時沒有答腔。方姓青年乾咳兩聲卻掩不住聲音裡的笑意,最後不裝了。

「您一定沒看過師父寫給我們的信吧?他老人家信上寫得清清楚楚,要我們不論人在何方,都立刻趕回來幫『妹婿』的忙…我們的曇情小師妹也到論及婚嫁的年紀了呢…您競爭對手很多,請別辜負她喔?」方姓青年邊笑邊呈上溫藍潭的親筆信,鉞硫貝如在夢中恍惚接去。其實對方說得太誇張,溫藍潭根本沒寫到「妹婿」這麼露骨的程度,只是提到溫曇情心繫鉞硫貝,倘若有求親之舉便會即刻應允,同時誇了他幾句,要求門人援助甚至入仕等等…他從沒想過有人會如此讚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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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硫貝離府前兩天,來了既意外又不意外的客人。

「…皇兄,你這是在做什麼?護衛呢?」鉞硫貝頭疼的看著包得跟肉粽一樣,懷裡還抱著另一個捧著包袱的「小肉粽」的鉞霽夜,無語問蒼天的淡淡問道。

「皇叔!這個給你!我去翻了好多好多藥喔!那個有備…有備什麼的嘛!」小肉粽似的鉞雁翎拉下面罩,迫不及待的撲進鉞硫貝懷裡,殷切的把包袱給他。

「雁翎說要替你準備一些藥讓你帶著,會包成這樣是為了甩開護衛…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人。」鉞霽夜脫下身上掩人耳目的數件衣服,溫文的臉上有些為難。

鉞霽夜的護衛每次看到鉞硫貝,眼裡都會湧起濃烈的敵意,就算舉止再恭敬,也無法遮掩過去。想到那些把他當假想敵的人,鉞硫貝嘴角勾起冷笑不予置評,皇兄的「信徒」的一貫反應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因為鉞雁翎一直叫他拆包袱,鉞硫貝只得依言行事。大罐小瓶的各式藥品琳瑯滿目的散在桌上,鉞硫貝一一看去,瞥見某一個小紅瓶上的標誌,他頓住了。

……為什麼有經痛藥??有備無患也要有個限度啊!

「是不是很多?可以幫上皇叔的忙嗎?你要全部帶著喔!」鉞雁翎不知道自己拿到鉞硫貝這輩子都用不到的藥,雙眼發光彷彿等人誇獎似的仰望鉞硫貝。看著自己三歲的侄子,鉞硫貝拿著紅瓶又放下,拿起再放下。最終沒能說出口,也沒辦法退回去,只好默默收起。

鉞雁翎滿臉期盼的望著鉞硫貝,熬不過那種目光的他摸摸侄子的頭以示誇獎,鉞雁翎高興的撲向鉞硫貝,親暱的撒嬌,接著掏出一把木劍。

「皇叔!雁翎陪你去北方!我保護你!」鉞雁翎稚氣的揮動那把連玩具都算不上的小木劍,「威風」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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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藍潭盯著鉞硫貝,露出微妙的表情,他莫名尷尬起來。

那種既欣慰又無奈,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很明白,溫先生這樣的人為何不進宮任職?就算不用我安排,溫先生的醫術也足以勝過所有人,雖知你不願追求名利,但未免可惜。」鉞硫貝強迫自己如以往從容淡定,硬是擠出一個相關又不相干的話題。

溫藍潭聞言神情一變,緩步移到窗邊看著外面景物。

「…溫家數百年前的確曾入官場,但得罪了當時的權貴,最後竟差點全族覆滅,祖上自此嚴令但凡姓溫者皆不得為官,最好連點關係都別沾上…說來我雖非朝臣卻是為您做事之人…其實也算得上違背祖訓了。」溫藍潭垂暮沉默許久,再次開口語氣滲出滿滿滄桑。

鉞硫貝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蹙眉搖頭。

「說偏了,皇爺您別在意。若是您之後有認為堪用的人才儘管延攬,門徒入不入官場並無限制,不姓溫就行。」溫藍潭知道鉞硫貝生性內斂,對他過於平淡的反應不以為意,露出溫和的淺笑對他提出建議。

「多謝溫先生。」鉞硫貝得到意料外的收穫,驚喜的露出一抹罕見的淡笑,溫藍潭頗為侷促,趕緊還禮。

話題至此差不多告一段落,二人循著飯菜香往飯廳去。

「都是些簡單的菜,皇爺見諒。」溫曇情待眾人落座,便一一送上飯碗,有些過意不去的對鉞硫貝笑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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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爺府後鉞硫貝整理了一些資料,打算請教溫藍潭有關瘟疫的處置,領著一兩個僕役往後院而去。

推開竹籬笆,梅香襲人小巧精緻的院落映入眼簾,地上擺滿一簍簍竹盤曬著各種藥材,冬陽溫暖襯得屋前兩株梅樹在晴空下越發嬌艷。

鉞硫貝緩緩向眼前小樓走近,在梅樹下看見她。

溫曇情坐在躺椅上,胸前放著一本醫書,呼吸均勻的打盹。

大概是曬藥材累了在休息吧?望著她被陽光曬得有些泛紅的臉頰,鉞硫貝靜靜的凝視她的睡顏。

一陣微涼的輕風拂過,溫曇情微微蹙眉抖了抖。

虧妳還是學醫的,今天雖然算溫暖但還是冬天,有人在屋外睡覺嗎?

鉞硫貝嘴角淺淺勾起,脫下外袍動作極為輕柔的替她蓋上,順手將散在她頰上的髮絲拂開,又看了她幾眼才繼續前進,完全沒發現後面的僕役下巴快脫臼、眼睛快脫窗的奇葩表情。

踏上台階,鉞硫貝隱約聽見溫葵興高采烈說著什麼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他停下動作轉頭看去。

「啊!皇爺!快看!」溫葵和手裡端著一塊上面放著幾個泥巴人的木板的柳泊舟從廊角轉出,看見鉞硫貝站在門前看著她,溫葵加快腳步興沖沖的上前,小手拉著鉞硫貝的衣擺,指著木板上的泥巴人得意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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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國現在幾乎已統治了整個天界,每個官員整日從天未明一直忙碌到深夜,鉞硫貝當然也不例外,何況他還得抽空去確認司馬麟重生的情況,更是忙得焦頭爛額無暇多管其它事。

這日他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挑燈夜戰桌上成堆的公文。

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溫曇情得到鉞硫貝的許可便端著熱茶進來,柳泊舟怯生生的跟在她身後。

「皇爺,喝杯茶休息一下吧?您這陣子累壞了吧?」溫曇情溫婉的勸道,鉞硫貝按了按眉頭,長吁一聲靠上椅背。

「…我說過妳不是僕役,不需要做這些。」他接過茶杯。

「泡杯茶而已,沒有那麼嚴重。」溫曇情搖頭淺笑以對。

鉞硫貝淡淡應了一聲不再多說,溫曇情看著燭光映照下更顯疲倦的鉞硫貝,思緒悄悄在心中湧動。若您同意…就算替您泡一生的茶我也願意,只要能陪著您。

鉞硫貝忽然看向溫曇情,深沉的藍眼看不出心中思緒。

「…皇爺您看,泊舟已經治好了,看來我醫術有進步呢。」溫曇情有種被看穿內心的窘迫感,雙頰紅暈連忙轉移鉞硫貝的目光焦點,搭著柳泊舟的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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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再多幾個人手!小心別被他傷了!那小子兇猛得很!」廊外突然一陣喧嘩,數名僕役來回奔走。

「出什麼事了?」鉞硫貝音量不大但沉穩有力的問。

「稟皇爺,您帶回來的少年醒後兇性大發,連連傷了數人,現在我們正在想辦法讓他安份點。」皇爺府的總管快步上前答話,鉞硫貝看他手臂也掛了彩,微微促眉命人替他包紮,起身離席。

「皇爺!您別接近為上,他兇暴得很…」總管急道。

「不用擔心。」鉞硫貝語音一落,人已消失在廊角。

安置少年的空房前團團圍了一群人,一片亂哄哄的。

「受傷的全去包紮。」鉞硫貝揚手指揮,現場竟沒有一人毫髮無傷,手臂腿部臉上佈滿大小傷口。

「我說受傷的去包紮,沒聽見嗎?」鉞硫貝看著眼前遲疑的眾人,淡然卻威嚴的重覆同樣的命令。

「…皇爺恕罪,可大家都受傷了,要是全去包紮就沒人幫您了…」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人硬著頭皮道。

「不用擔心,他怎麼回事?」鉞硫貝語氣稍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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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冷雨打在身上寒澈刺骨,鉞硫貝卻沒心思打傘,麻木的任由水滴打濕衣裳,徘徊在空蕩蕩的街頭,夜半時分人跡稀少,他的腳步聲沉重的在青石板所砌之路發出聲響。

行至城郊處,在某個漆黑的巷弄口,鉞硫貝驀然停步,轉頭凝神注視地上的奇怪物體。

下著雨的夜晚光線極為不足,鉞硫貝花了一小段時間才依稀辨視出那物體的樣貌。

不是雜物或垃圾,而是一個遍體鱗傷倒臥在泥水中的少年。

雨絲裡夾雜著的淡淡淡血腥味便是從他身上傳來,他面孔朝下看不出生死,鉞硫貝靜靜的看著他,猶豫是否該去查看。

並不是他冷血,應該說這樣的反應才比較「正常」,像鉞霽夜或某些友善過頭的「非常人」,肯定會毫不猶豫上前搭救,完全不會管是否有陷阱或存心敲詐的人在一旁等著伺機而動。

事實上多數人還是會選擇袖手旁觀湊熱鬧,不然怎麼火災時屋舍總圍著人群,困在火場裡的卻常常等不到救援?不然怎麼還會有人餓死街頭?不然這少年怎麼會倒在這無人搭救?

這裡只是巷弄而非荒山野地,這現象作何解釋?

沒有人能回答。因為沒人會承認自己不願招惹麻煩所以漠視。

「…咳,咳呃…」屍體一般的少年突然猛烈的咳了起來,在泥水灘中掙扎著,卻始終無法從那淺淺的水灘站起,最終因傷太重體力耗盡再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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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皇宮裡,鉞硫貝放下手裡的筆,打算休息一下。

「陛下。」柳泊舟看見他的動作,連忙放下手裡的雜務,殷勤的替他沖茶。就算被長長的瀏海蓋著,鉞硫貝仍能感受到對方忠誠到就算稱為虔誠也不為過的狂熱目光。

鉞硫貝淡淡應聲接過杯子就喝。司馬麟素來淡然優雅的目光滲進幾許訝異。

嘖嘖…竟然沒有試毒?真不可思議,竟然這麼相信他。

「…怎麼?」鉞硫貝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不解的問。

「沒事~也給我一杯吧?小柳?」司馬麟移開目光,故意用戲謔的語氣問。

鉞硫貝不用看也知道柳泊舟現在肯定氣得快中風,沒丟飛刀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司馬麟以前不是這種個性的,難為你了柳泊舟。

「這是專屬陛下的茶,沒有你的份!」柳泊舟甩頭。

「別這麼小氣嘛?我看看你都泡什麼好東西?」司馬麟存心逗他,上前試著拿走柳泊舟的茶壺,對方迴身閃避死也不給,兩個年紀老大不小的成年人當場玩起你追我跑的遊戲,鉞硫貝掩面不想搭理他們。

轉動手裡猶有餘溫的白瓷杯,窗外雨聲淅瀝,鉞硫貝腦海閃過幾縷往事,冷峻的眉眼深沉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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