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饒是初這種內斂至極的人,都難以掩飾自己的愕然,遲疑的問。
「你閉嘴,帶她走!」花無蹤沒有看他,也不知是在對誰生氣,大聲吼道。
這人真瘋了!剛剛是誰拼命想殺了我?現在又是誰拼命要幫我?沒補刀已經很離譜,你現在居然在幫你的死敵?!為什麼?
他不能明白花無蹤的行動,他從來沒看過這種人,難道是認為獵物被搶所以不爽嗎?不是吧?他到底是不是刺客?刺客不是應該像自己這樣,抹殺一切情感嗎?
初莫名其妙的理不清頭緒,狀況卻不容他多想,隨著花無蹤同夥的加入,戰況更加混亂,九個人三個立場,打得如火如荼難捨難分,後來者畢竟占了無傷與體力充足的優勢,雖折損一人,卻還是把原先有衰頹跡象的勝機給拉了回來。
花無蹤的兩個同夥倒地昏迷,小九、初、花無蹤三人藉著微妙的默契互相掩護,但也到了盡頭,對面剩餘的三人鮮血淋漓,這邊卻幾乎等於山窮水盡。
初的失血過多臉色比紙還白,都快站不穩了,視線模糊不清,血滴子的鍊子收放越來越沒準頭,小九搖搖欲墜,花無蹤也是滿身血口。
他腿軟的跪倒在兩人前方,張開臂膀執拗不悔的擋著他們。
諷刺到了極致,同門自相殘殺,敵人搞不清自己身分,還有膽罵人。
「…你這白癡,我剛剛不是叫你帶她逃走,現在你還想怎麼逃?」花無蹤沒有回頭看初,但他知道那聲白癡是在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