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九也差不多該正式入門了,你這幾日先跟她講講規矩,以後她可沒本錢替人求情了。」黑狐講得很慢很清楚,字字撞在初心上,透心的涼。
這意味著,小九的好日子到頭了。
以後再也沒有獨享的特權了,她必須要加入同門生死鬥爭中,之後還得豁出命去跟人廝殺,甚至周圍沒有其他人能相助…就算在此能明裡暗裡的罩著她,可終究不能連出任務都帶著她,也不知她能撐幾回…她能自保嗎?
初臉色鐵青表情難看,沒膽子用這張臉回頭看師父,強裝冷硬的匆匆一句弟子明白,便踏出重若千鈞的步伐,回到房裡抱緊睡熟的小九,夜不成眠。
時間緊迫,數日內他拚了命的灌輸小九生存守則,甚至不顧會不會引起師父不滿,明目張膽又刻意的弄傷餘下弟子,就為了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對小九動手,怪的是這一切黑狐明明盡收眼底,卻不聞不問,完全放任一如往昔。
可他再怎麼試圖拔除小九可能遭遇的危險,也避不了師父發出的任務。
他不阻撓初動手腳,他直接把初從小九身邊調開,非但如此還派他去個山高水遠的地方長期潛伏,沒有一年半載絕對回不來,搞得他有口難言,卻因不能露出馬腳不敢拂逆,最終還是只能倉皇心焦萬般絕望的離開。
他有預感,如果小九還能活著等他回來,也已經不是原本的小九了。
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甚至超過他估計的模樣,讓他心如刀割。
他歸來的那天,站在山腳下遲遲未敢邁步,分明是用最快速度執行任務而歸,可臨到近前,腳上卻像綁了千鈞錨,寸步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