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刺客行番外.血饅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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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饒是初這種內斂至極的人,都難以掩飾自己的愕然,遲疑的問。

「你閉嘴,帶她走!」花無蹤沒有看他,也不知是在對誰生氣,大聲吼道。

這人真瘋了!剛剛是誰拼命想殺了我?現在又是誰拼命要幫我?沒補刀已經很離譜,你現在居然在幫你的死敵?!為什麼?

他不能明白花無蹤的行動,他從來沒看過這種人,難道是認為獵物被搶所以不爽嗎?不是吧?他到底是不是刺客?刺客不是應該像自己這樣,抹殺一切情感嗎?

初莫名其妙的理不清頭緒,狀況卻不容他多想,隨著花無蹤同夥的加入,戰況更加混亂,九個人三個立場,打得如火如荼難捨難分,後來者畢竟占了無傷與體力充足的優勢,雖折損一人,卻還是把原先有衰頹跡象的勝機給拉了回來。

花無蹤的兩個同夥倒地昏迷,小九、初、花無蹤三人藉著微妙的默契互相掩護,但也到了盡頭,對面剩餘的三人鮮血淋漓,這邊卻幾乎等於山窮水盡。

初的失血過多臉色比紙還白,都快站不穩了,視線模糊不清,血滴子的鍊子收放越來越沒準頭,小九搖搖欲墜,花無蹤也是滿身血口。

他腿軟的跪倒在兩人前方,張開臂膀執拗不悔的擋著他們。

諷刺到了極致,同門自相殘殺,敵人搞不清自己身分,還有膽罵人。

「…你這白癡,我剛剛不是叫你帶她逃走,現在你還想怎麼逃?」花無蹤沒有回頭看初,但他知道那聲白癡是在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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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休整過後不久,黑狐為了追殺上官禦,便帶著弟子脫離大軍趕往皇城,走在幽暗隧道中的他們一路疾行,沉默又死寂的壓抑氛圍讓人難以喘息。

小九走在初身邊,頻頻將目光移到師兄與師父的身影上,看著平靜無波卻隱隱露出破綻,至少初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她的不安與疑惑。

小九忐忑不安的視線隱約從視線角落射來,初偷瞄了一眼師父的背影,目光轉到小九身上,極力讓自己保持冰冷聲線,開口跟她說話。

「小九,怎麼了?」那表現跟她初歸來時的模樣相差甚多,小九頭垂了下去。

「…沒有…」她似乎有些低落,默默搖頭。

初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自她歸來,她就有種說不上的違和感…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傷口仍在痛?或是擔心師父的處置?

「胳膊的傷如何了?揮刀還順利嗎?」初想了想,語氣放柔幾分,在能容許範圍內關心道,未料小九的反應卻讓他有些無措。

「好多了,謝謝師兄。」小九居然淺淺笑了,那雙漠然的眼睛居然有幾分幼年時代的依戀感,真摯的表情讓他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忽然很想將她攬進懷中,卻強行壓制自己的衝動,將動搖的眼神立刻藏起。

「不必,都是份內事,之後再遇到傷妳的那人,必將討回。」他移轉視線,不敢再看她一眼,含糊的將自己的真意藏在沒有主詞的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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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瞥見師父默許的笑容,便不客氣的伸手去接,大口灌下,又默默將杯子放回桌上,未說一句致謝的話,吳煥夷身後人等惱他無禮,面有怒色。

吳煥夷本人倒是不以為忤,心情愉快的看他像尊木頭人似的,不住點頭。

「侯爺就別彎彎繞繞的拍馬屁了,有失身分啊。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才這麼認真的套近乎?不妨直說。」黑狐話是對著吳煥夷說,卻笑瞇瞇的瞥了一眼蓄勢待發的人們,眼裡的輕蔑可沒打算藏。

這些毛頭小子就算一擁而上,只需動動手指就能殺光,護主護得真沒自知之明,不過吳煥夷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弄得這些部下一個比一個死忠,不錯啊。

吳煥夷確實有掌握人心的本領,黑狐則明白自己只有高壓統治的能耐,雖然他不在意弟子,可不得不說,自己在這方面確實輸他,但他當然不會說出口。

不扯這些閒思,總之呢,黑狐問這話表示他心情不錯,吳煥夷便順勢接下。

「好,快人快語,本侯也不閒扯了,確實有事相託,不過這回的工作重要至極,想來非你不可,不知可願相助?」吳煥夷整整衣襟,正色道。

「侯爺不是說不閒扯嗎?」黑狐笑得從容,悠哉問道。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有屁快放的含蓄講法,惹得吳煥夷身後的人們臉色更差。

「我希望你可以潛入皇城,將景幽炎綁出宮來。」吳煥夷仍然好脾氣的微笑,彷彿未察周圍劍拔怒張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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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九也差不多該正式入門了,你這幾日先跟她講講規矩,以後她可沒本錢替人求情了。」黑狐講得很慢很清楚,字字撞在初心上,透心的涼。

這意味著,小九的好日子到頭了。

以後再也沒有獨享的特權了,她必須要加入同門生死鬥爭中,之後還得豁出命去跟人廝殺,甚至周圍沒有其他人能相助…就算在此能明裡暗裡的罩著她,可終究不能連出任務都帶著她,也不知她能撐幾回…她能自保嗎?

初臉色鐵青表情難看,沒膽子用這張臉回頭看師父,強裝冷硬的匆匆一句弟子明白,便踏出重若千鈞的步伐,回到房裡抱緊睡熟的小九,夜不成眠。

時間緊迫,數日內他拚了命的灌輸小九生存守則,甚至不顧會不會引起師父不滿,明目張膽又刻意的弄傷餘下弟子,就為了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對小九動手,怪的是這一切黑狐明明盡收眼底,卻不聞不問,完全放任一如往昔。

可他再怎麼試圖拔除小九可能遭遇的危險,也避不了師父發出的任務。

他不阻撓初動手腳,他直接把初從小九身邊調開,非但如此還派他去個山高水遠的地方長期潛伏,沒有一年半載絕對回不來,搞得他有口難言,卻因不能露出馬腳不敢拂逆,最終還是只能倉皇心焦萬般絕望的離開。

他有預感,如果小九還能活著等他回來,也已經不是原本的小九了。

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甚至超過他估計的模樣,讓他心如刀割。

他歸來的那天,站在山腳下遲遲未敢邁步,分明是用最快速度執行任務而歸,可臨到近前,腳上卻像綁了千鈞錨,寸步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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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奇怪,黑狐這人陰狠狡詐,有可能規避事實不談,卻從不撒謊(雖然也有可能是沒被發現,畢竟他太難捉摸),他既如此直白說了小九的來歷,那就是真的,可他居然插手去管這樁閒事?如此好心,可不像他的作風。

初抱著肉嘟嘟的粉團子,仰頭望向隱沒在雲後的弦月,冷冽的風颳起,不知從哪掀起淡淡的血腥味,恍惚中他記起曾經的無力與那場血案。

與其任人宰割,不如成為掠食的那一方,這世界弱肉強食,與其當獵物被剝奪所有,不如豁出所有拚搏,踩著他人的血肉,活下去。

縱是滿身血腥,也好過抹不淨的汙泥。

與其抱著苦痛怨恨困囚在軟弱的軀殼中,不如將利刃指向背棄你的世界!

初恍惚片刻,已經看不見師父的背影,他伸出手戳戳小九的臉蛋,眼裡閃著難以言述的光,不知日後的她,是否接受這樣的安排?

初突然驚覺自己的失態,用力甩頭揮去這些多餘雜念。

自己真是太不對勁了,這種事從前我哪裡會去管?瘋了不成…

他在心裡苛責自己,導致他迷惘錯亂的小禍包沒良心的安睡,蹭得他滿衣襟口水漬,肉嘟嘟的嘴角帶笑,咿咿呀呀嚷夢話,害得初又是一夜無眠。

他就這樣盯著小九直到天明,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不知基於什麼原因,不敢叫醒小九告訴他自己要出門的事,匆匆的聽完師父交代的任務,就急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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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本侯是這麼說過,可沒想到你會帶回一個活人,你把這活蹦亂跳的遺孤說成是戰利品,不覺得有些牽強嗎?那座山上都是黃家的子弟兵,本侯希望的是「全滅」,難道你這還不算任務失敗?就不怕墮了你黑狐的名聲?」黑衣男人不慍不怒的笑了笑,黑狐挑眉歪頭看他。

「侯爺倘若真不願留下他,為何還願意讓盤龍醫治他的舊傷?你手下的小子難道會在沒有你同意的狀況下,聽從我的話嗎?」他頓了頓,又開口。

「何況侯爺什麼時候說過這是任務了?我們可不是主僕關係,你說的不是「交易」嗎?我替你殺光政敵的苗子來抵醫療費,對吧?不過是個殘存的小孩而已,難道侯爺還會怕一個搆不到你腰的孩子?」他笑得一臉無害。

--還是你要繼續追究?我是高興才會答應你的要求,假如你非要惹我,賴帳反殺之類的,我可不是做不出來。

他話沒說出口,可眼裡那抹戾氣卻寫得清清楚楚,男人自然讀得出來。

「行,你說了算,本侯只是意外你會留活口,既然你都答應了「殺光」,問一下不為過吧?人救都救了本侯自然不會做白費藥材的事,本侯就是好奇,你帶他回來想做什麼?」男人接收到威脅,卻絲毫不動搖,仍然從容的問,卻也沒再堅持要殺初。

反正是任務也好,交易也罷,總之政敵的威脅基本除光了,他便高枕無憂。

只要能保證這幼童不會造成威脅,他什麼也不會做。

一切都是為了拉攏黑狐,只要自己運用得當,黑狐這把有毒的利刃就能為他所用,即使他不願屈膝也無妨,只要保證他不會站到自己的對立面也已足夠,畢竟刺客門黑狐的本事太過棘手,讓他離開可不是好事,只要黑狐提的要求在他能給的範圍內,他絕不會吝惜給予。

這男人自然是吳煥夷,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能與黑狐這樣平和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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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種捏著尖石頭,在狂風呼號中吃力睜著眼,梗著脖子抬頭看著似人似鬼的黑狐,那雙幽暗不見底的眼裡,透出瘋癲的光輝,幾乎能掩蓋月色。

很快聚落的輪廓越見清晰,這時候眾人早已歇息,空蕩蕩的廣場不見人煙,周圍的樓宇窗口零零星星透出燈火光暈,無人發現這兩個不速之客。

黑狐在屋簷上翩然落地,將雜種放下來,從懷裡抽出一個小竹筒,笑盈盈的瞥向專注盯著自己的幼童,甩手隨意扔出,小竹筒輕輕巧巧的掉在地上,細微的叩咚聲過去,隨即響起震天巨響,盛放的火光沖天,砂石被震開,簌簌落地的同時被火焰與濃煙捲進去,力道之猛整座山似乎都為之撼動!

雜種整個人懵了,搖搖晃晃站不穩腳步,一屁股坐到屋簷上,目瞪口呆。

「人家給的小玩意,嚇到你了?」黑狐輕快的笑著,拎起雜種語氣親切的問。

他完全視因為騷動而衝出的人群於無物,吵嚷的聲音都沒有他輕聲的笑語來得清晰,雜種的表情似乎讓他很滿意,居然似有若無的在他頭上揉了幾把。

火勢來得凶猛也去得快,眾人還在混亂的打水救火的同時,火已經迅速熄滅,除了地上焦黑的坑洞以及難聞的煙霧以外,什麼都沒剩了。

有人發現屋簷上的兩人,氣急敗壞的指著黑狐破口大罵,飛身撲了過來。

「你是什麼…」才說了四個字,那人已經頭頸分離,碎落的屍塊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掀起薄薄塵埃,噴濺的血泉染紅石板,冉冉擴散發出濃烈腥氣。

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用什麼兵器、使什麼招數,全都看不真切,眾人只知道下午意氣風發,剛剛還在呼吸的教頭,現在已成了冰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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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大綱:他曾以為,自己終其一生只想、只能成為掠奪者,卻不想天降個死黏著他的小師妹,這個笨瓜小肉包簡直是他命中剋星,讓他荒蕪的心生出不應有的柔情,自認為冷血的歪扭刺客,怎麼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為了她,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傾盡畢生所有心血與小命,每處血肉全都為了她燃燒殆盡,至死不悔、緘默著,執著的守候她一生。

染血的髒饅頭,買了他這輩子,為了那聲軟糯的依戀,終生無法撤手…

直至死亡到來,他也未敢言明這份思慕。

沉重的負擔她不需要知道,所有苦痛留給自己就好。

希望妳能永遠做那個能笑得沒心沒肺,見到小花開就嚷叫的肉嘟嘟傻瓜蛋。

走了,就不要回來,只要偶爾想想師兄,偶爾就好…那就足夠了。

黃泉路太冷太遠,千萬不要追來…聽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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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刺客行本傳的一點小懸念,以初為中心,所以戰鬥場面有增有減,本傳已提過的大場面混戰不再贅敘,想看所有人的完整戰鬥與詳細情節,可以回去翻本傳,已經盡量不跟本傳有所出入,重疊的部分也不是在充字數,而是怎麼刪怎麼怪就做保留,一切都是為了通順,感謝點閱。**

(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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