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行啦行啦,妳再親下去那小美人的嘴唇可都要成香腸了,你們要是閒著沒事,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下山膩歪去吧。」

那頭夜無邊肆無忌憚的狂吻秋水,這邊的山神卻是注意到尚智與婉兒將醒,也懶得多說,隨手一甩夜無邊跟秋水便被一陣猛烈的颶風颳起,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捲到天上,於雲端中飛梭。

「…這都什麼鬼事啊!尚智跟婉兒…」夜無邊吃力的在暴風裡抱住秋水,這種離譜的異相她還真不知該從何罵起,腦袋裡尚存的一點空間突然想起另外兩人,話沒說完撇頭便看見他們就在旁邊,同樣被暴風包圍在內,與他們飛往相同的方向。

尚智與婉兒手攜著手,四人彼此相望,露出相同的感慨笑容。

夜無邊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走過什麼考驗,但既然安好似乎也無須多問。

…畢竟她也不想跟別人多說自己的試煉,就算了吧。她暗想。

溫暖的暴風包圍眾人,他們不知道會飛往何處,卻閉上眼,安然的隨風而行。

都過去了,今後的人生,還待彼此相依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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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次睜開眼時,已然過去三天。

躺在軟呼呼的床上,夜無邊茫然的望著破了個大洞的屋頂,滿頭問號。

「破掉的屋頂就由妳們負責修理啊。」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無奈的從房間角落傳來,夜無邊不想推開趴在她身上酣睡的秋水,吃力的偏頭看去。

是先前遇到的那個號稱上過靈山的掌櫃!那不是在好幾個鎮之外嗎?!

「不用訝異,山神大人似乎把老夫這當驛站了,她滿意的就往這裡丟,老夫可憐的屋頂啊…」掌櫃撫著自己的長鬚,無奈的嘆息。

至少這解釋了為何那鎮上沒人見過有人下山,還有這老頭為何能那般篤定的指引靈山的方向,他八成也上過山,那倒是無所謂…

可那混帳山神怎麼回事?!有這樣把人當球扔的嗎?!莫名其妙!

夜無邊額角青筋跳動,無限腹誹。

「能平安下山就該慶幸了,難道妳還質疑山神的力量?要是惹怒她可沒法下山,別要求太多。」掌櫃不以為然的挑眉,像是知道夜無邊吃了多少苦一樣。

夜無邊倔強的翻白眼,卻沒有多做爭辯。

她當然知道,差點被自己殺死還能忘嗎?!就不該沒事找事做。

「怎麼樣,消除迷惘了?今後怎麼打算?」掌櫃意味深長的問。

夜無邊揉揉秋水的手,揚起心滿意足的淺笑。

「走一步算一步吧,與我們同行的另外兩人呢?」她愉悅的問。

「隔壁房睡著呢,估計也快醒了,怎麼?」掌櫃笑盈盈的回答。

「若是他們醒了,就告訴他們準備喝喜酒。」夜無邊不安分的吃秋水豆腐,看他打算什麼時候醒,睡得這麼沒防備,根本是要我趁人之危嘛。

「嘖嘖…有礙觀瞻有礙觀瞻,老人家受不住這種刺激,麻煩等老夫出門再摸行不?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掌櫃明明看得有趣,嘴巴還在裝正經,踏出房門時還露出不符年紀的賊笑,夜無邊不甘示弱,挑釁的勾唇。

門板闔上,夜無邊俐落的翻身,讓秋水跟自己的位置對調,俯在他耳邊細語。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剛剛捏你手的時候就醒了對吧?是不是在等我把你衣服扒光?」她舔舔他的耳朵,曖昧的聲音讓秋水為之一顫。

長如羽扇的濃密睫毛微動,秋水滿臉通紅的睜開眼,與夜無邊極近的對視。

「…那種情況要我怎麼不裝?掌櫃還在旁邊妳就到處摸…」他委屈的嘟嚷。

秋水餘下的抗議被夜無邊堵住,含糊的話語被相觸的嘴唇盡數抹去,他哼唧唧的掙扎不過是增添情趣而已,在夜無邊的攻勢下立馬軟了身子。

「既然都聽到了,你答不答應?我可還沒聽到你的回答?嗯?」夜無邊戀戀不捨的離開秋水被吻得通紅的嘴唇,捏著他的下巴,霸道的問。

(也不想想是被誰吻得沒空說話…)

秋水當然想跟夜無邊長相廝守,夢寐以求的願望成真,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他撫著夜無邊的臉,欣喜若狂的回答。

夜無邊滿意的吻吻秋水的額頭…然後開始扒他衣服。

「無邊…」秋水滿臉通紅尷尬的扭動,怎麼好像跳過很多步驟?

拜堂呢?喜酒呢?不太對吧?

「怎麼?你反悔了?」夜無邊邪惡的笑笑,手還在亂摸。

「不是…可是順序好像怪怪的…嗯…」秋水被夜無邊在身上遊走的手弄得腦袋融化成一灘春泥,情不自禁的喘息讓話聲聽來更撩撥人心。

「不用在意這種小事,先洞房…」夜無邊興致高昂的把床帳扯開,兩人窩在封閉的空間裡,氣氛更加曖昧綺旎,連氣息都越發炙熱。

所有事情都被娘子搶走的秋水哭笑不得,認命的讓自己「嫁」了。

無限春光在帳曼裡蔓延,顛鸞倒鳳翻雲覆雨,不時聽得幾聲令人心顫的低呼,火熱的夜未央,融成一體的兩人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沉淪在無盡的情愛中,彷彿永遠不會有停歇的那日,只願餘生如今夕,朝朝暮暮銷魂與共。

--小小後話.餓虎撲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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